第 18 章(第1/3 頁)
誰說反覆重複不是一種委婉的強迫呢?雪名陣得到滿意的答覆,這才停止裝聾作啞,在鋼琴家看奇葩的眼神中,抱著冰櫃登機。
感謝蘇格蘭的高抬……放下貴手,被迫延航的飛機終於起飛。
雪名陣在眾人古怪的眼神中,將冰櫃不偏不倚地固定在機艙的正中央。剛坐下沒多久,又想起什麼似的站起身。
“……”鋼琴家的神經不禁再度緊繃,忍不住心累地開口,“你去衛生間做什麼?冷血還在裡面穿衣服。”
人應當有底限。但奇葩顯然沒有。
雪名陣的眼神中帶著探究:“我想知道,冷血真的無法用內褲殺人嗎?從客觀角度來說,內褲應當是一件趁手的兇器。”
鋼琴家:“……”
鋼琴家:“有沒有可能,從客觀角度來說,這不是人應當做的事?”
雪名陣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冷血不是殺手嗎?因為過不去心裡的坎,所以放棄使用內褲作為兇器,這是否也是某種意義上的不稱職?
他好歹沒把這話問出口,老實地坐下後,安靜地聆聽鋼琴傢俱體講述此行的計劃。
“……澤田弘樹很少公開露面。但後天,他的養父托馬斯·辛多拉將會參加一位舊友子女的婚禮。這位舊友地位顯赫,出於禮節,辛多拉必然攜帶澤田弘樹出席。”
鋼琴家指了指坐在後座的同伴:“宣傳官已經幫我們搞到了請柬,我們可以在今天下午前往婚禮現場,假借幫忙準備的名義,順道踩點。明天舉辦婚禮時,伺機接近澤田弘樹,如果交流的結果不佳,設法將人帶出婚禮現場。”
這個“帶”,顯然就不是用合法手段了。
坐在後座的宣傳官輕嘆了口氣:“小心別傷害那孩子。那孩子身體不怎麼好,萬一嚇出個好歹可不行……你在給誰發訊息?”
宣傳官推高几乎遮住半張臉的墨鏡,越過椅背探向雪名陣。
他顯然是為了檢查雪名陣有沒有將他們的計劃洩露出去。但這個試探性的行為放在宣傳官身上,卻莫名地添了幾分別的意味,很容易讓心志不堅定的人將注意力轉移到他因為向前探身而繃得愈發明顯的腰臀曲線,以及他那張俊美惑人的臉上。
宣傳官無辜地側過臉,柔軟的奶金色鬢髮劃過線條姣好的臉頰,停留在透著蠱惑意味的眼角淚痣下:“居然有人在我這個國際大明星面前,只顧著埋頭玩手機?”
雪名陣輕嘆著抬起頭:“我的網友依然沒回訊息。”
往常在他發正事時,對方總會短暫地搭理他一下,但這次他將前往馬薩諸塞州的計劃發了過去,對方卻依舊杳無音訊。
“是吵架了嗎?”宣傳官順勢往雪名陣的手機上看。
受偽裝的影響,他所看見的聊天記錄只有短短三句,都是雪名陣發的:
【睡了嗎?】
【那我明天再來找你。】
【好好保重身體,記得多喝熱水哦!】
“……”一套舔狗加直男組合拳,屬實將宣傳官的臉幹僵了。再看某個毫無話術技巧、只會反向瘋狂衝刺的新同伴,居然已經自律地將手機放下,拿起飛機分發的空調毯裹住自己,安心地開始睡覺。
飛機中的燈光暗了下來,是冷血回座位時,順帶幫同伴們調的。
大家陸續拿出毯子開始休息,宣傳官也僵硬地坐了回去,抱起自己的小毛毯,試圖入眠。
三分鐘後。
宣傳官猛然睜開眼。
雪名陣你睡了嗎,他完全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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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給一位數學家看小學生錯題集,天生便在社交領域遊刃有餘的宣傳官因為雪名陣的簡訊三連一晚都沒睡好覺。
等他好不容易入眠時,飛機已經抵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