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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自己樂意，您別擔心。&rdo;裴琰一笑，端著枸杞紅棗茶上樓。

羅煦穿著睡衣盤腿坐在椅子上，面前是花花綠綠的卷子，有批註有改正，看起來十分用功。

裴琰把茶放在桌上，看她閉著眼嘰裡咕嚕的背著書。

&ldo;哎，你這麼早就回來了？&rdo;羅煦背完睜眼，看到他正坐在自己對面呢。

&ldo;還早，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rdo;裴琰說。

羅煦瞥了一眼牆上的鐘，&ldo;才十點啊。&rdo;

&ldo;夠了，該睡覺了。&rdo;他說。

&ldo;不行，這周就要考試了，我還沒底呢。&rdo;她低頭翻卷子，訂成一摞的錯題集幾乎要被她翻爛，&ldo;哎，你來得正好，這裡我有個地方不懂，你幫我看看……&rdo;

裴琰走過去，撐在桌面上看她指的地方，&ldo;內眥褶？&rdo;

&ldo;這是什麼意思啊？&rdo;羅煦仰頭看她。

&ldo;你這什麼題目啊。&rdo;裴琰皺眉，看了看她的題幹。

&ldo;內眥褶，青斑，鏟形門齒，黃面板，哪個不屬於中華民族的三大印記之一……&rdo;裴琰唸了一遍題目，點了點最後一個選項，說，&ldo;黃面板。&rdo;

&ldo;為什麼呀？歌詞都不是寫的黃面板黑眼睛嗎？&rdo;羅煦撓頭。

&ldo;日本人韓國人是黃面板嗎？&rdo;

&ldo;是啊。&rdo;

&ldo;跟我們是一個民族嗎？&rdo;

羅煦搖頭。

&ldo;排除法，答案就出來了。&rdo;裴琰說。

&ldo;所以你也不知道其他三個選項什麼意思？&rdo;

&ldo;我也不是研究人類歷史學的，我怎麼會知道。&rdo;裴琰一笑，揉了揉她的頭髮，&ldo;你要是想知道的話上網搜一下吧。&rdo;

&ldo;那你幫我搜。&rdo;

&ldo;為什麼？&rdo;

&ldo;那個字我不認識，打不出來。&rdo;羅煦忍不住汗顏。

裴琰嘆氣，拿出手機給她挨個搜，邊搜邊說：&ldo;這卷子你哪裡找的？&rdo;

&ldo;同門的一個師兄給我的，字寫得漂亮吧？&rdo;羅煦笑眯眯的提起卷子在他眼前晃悠。

&ldo;他為什麼要給你？&rdo;

&ldo;他說這個對我有幫助，期中考試的範圍一定在這裡面。&rdo;

裴琰狀似無意的問：&ldo;那其他人有嗎？&rdo;

&ldo;其他人？不知道，我在圖書館的是碰上他，他就順便給我了。&rdo;羅煦毫無心機的說。

裴琰把搜尋出來的答案擺在她面前，撐著桌面問：&ldo;就你一個人有？&rdo;

羅煦低頭滑動手機螢幕，支吾了兩聲：&ldo;大概是吧。&rdo;

裴琰看著她光禿禿的手指，問：&ldo;訂婚戒指呢？&rdo;

&ldo;我書包裡呀，那個太大太閃了，戴著挺誇張的。&rdo;羅煦一邊看一邊回答。

裴琰點了點頭，說：&ldo;明天幾點下課，我來接你。&rdo;

羅煦終於抬頭了，眼睛都笑彎了，&ldo;你來接我？這麼好的待遇？不忙工作啦？&rdo;

&ldo;嗯，一起去一趟民政局。&rdo;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