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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冽頓住。
「眼神!注意眼神不要聚光!一定要無所謂!把他們都當垃圾!」上方吊燈尖叫。
經過短暫而激烈的思想鬥爭,時冽倒了回去。
裝逼不可半途而廢,不然太對不起她發麻的八塊腹肌了。
剛才的聲音足夠響亮,然而在場的其他人要麼在盯荷官,要麼小聲打賭誰能贏,沒有人聽到他們的對話。
「姿勢維持那麼久,我家冽冽腰會酸的嘛。」另一道稚嫩的童音說,語氣裡飽含心疼。
大嗓門樂呵:「忘了忘了,不好意思啊姐們兒。小朋友你放心,我這就給你家主人鬆弛鬆弛。」
下一刻,時冽感受到沙發化身按摩椅包裹住了她酸脹的肌肉,手法專業,力道適中,極其舒適。
「嘿!左邊的朋友們再亮一點,讓我們把光聚攏在必勝的挑戰者身上!右邊的朋友們請拿出剛出廠時的光輝,讓我們把場子燥起來!中間的照明務必發揮出百萬燈光師的專業能力,保持我們c位身上的絕美光影!」吊燈豪氣萬丈,主動承擔起總指揮職位,統籌燈光工作。
華麗的吊燈照射著璀璨糜爛的光束,自然垂下的水晶燈墜折射出的散光均勻分佈在壓抑擁擠的室內。
「你有沒有感覺賭場突然變亮了?」有人敏銳察覺到光線的變化。
「後臺調燈光了吧,看來賭王很重視這場比賽。」另一人猜測。
「開始吧。」
烏鴉使了個眼色,賭王為時冽安排的第九局的對手應聲上前。
近距離之下能看到他鼻尖細密的汗珠。
賭徒見證過前面八個人的落敗,手心不住冒汗。
怎麼會這樣!前八局究竟輸在哪裡?雖然說他們的千術不如賭王般出神入化,但好歹混跡賭場多年鮮少失手。一次兩次是巧合,那麼八次呢?每下場一個人,他便攔住詢問細節,可每一次對方只是呆滯地搖頭,小聲唸叨不可能。
不怪他們精神恍惚,迎接輸家的是賭王滔天的怒火。
荷官將牌放在二人中間。
賭徒死死盯著時冽的雙手,不放過她任何一個小動作。
他蜷起的手指微微顫抖,然而他聽不到——
他的外套:「左袖黑桃a,右袖紅桃a。」
他頭頂的大燈:「方塊a和梅花a在領口,我看到了哦。」
他脖子上的吊墜:「方塊k紅桃k和一張梅花 20,這牌不錯呢。誒誒誒,這哥們兒要出老千!」
出現在他手中的方塊a:「他剛才摸下巴順手把我跟梅花 20對調了,好一招瞞天過海,這麼多雙眼皮子底下不露痕跡,這手速比起賭王也差不了多少了吧。」
在這麼多人的圍觀下換牌自如,時冽也不得不讚嘆對手千術出色。
又或者有人看破了但是想看笑話所以不說。
可惜遇到的是她。
時冽手中的牌羞答答地道:「漂亮姐姐別怕,我們一定幫你贏!另外你介意談一場跨物種的戀愛不?」
「想都別想啦!」其他牌一致喊道。
時冽的對手在確認自己的底牌後將牌背面朝上放在桌面,而後狀似無意地掃過某個角落,看清時冽底牌後長舒一口氣。
一張j兩張k,比他的牌小。
緊盯時冽放下牌後,已知結果的他終於放鬆了些許。
可馬上他又緊張起來。
那個女孩不做手腳麼?還是說換過了?可他從頭到尾緊盯,沒見她有換牌的起手動作。
想到前面八個人的下場,他忍不住再次掀起底牌看了一眼。
k,k,a。
他猶豫了一下,思考要不要保險起見把牌全部換了。
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