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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報告。上一次屍潮、獸潮襲城是什麼時候?&rdo;
&ldo;襲城?&rdo;教官忽然爆出尖銳、諷刺,彷彿刀子刮鋼板般地大笑。他說:&ldo;你以為?白痴!如果只碰到一次大規模的襲城,整座聚集地,我敢負責任地講‐‐完蛋!&rdo;
還有學員要提問。教官被問得不耐煩了,大喝道:&ldo;閉嘴!不要再秀傻-逼的極限!拜託!雞也都長點腦子。有什麼問題,等你們活著回來再問。&rdo;
&ldo;解散!&rdo;教官說。他看了操場上別的水花一樣零散開的學員。
雖然學員還有許多話要問,但教官讓他們閉著嘴原地待命,也必須得照辦。
李茹驚魂未定地走到一棵樹蔭下。清晨陽光曬下來,透過葉片,暖黃斑點冰冰涼涼地映在她蒼白的臉龐。那一瞬間……教官當真要殺她。
&ldo;小茹,你還好嗎?&rdo;郭澄希走了過來。她關切的目光注視著李茹,馬上又垂下眼瞼,就像拉下一半的窗簾。
&ldo;他還好嗎?&rdo;李茹不確定地問。
&ldo;什麼?&rdo;這時郭澄希將窗簾拉起。她驚覺李茹伸出胳膊扶著樹幹,並且放在棕色樹幹上的手掌微微地哆嗦,顯然是有所剋制。
&ldo;那人……&rdo;李茹的臉色慘白,嘴唇徹底失了血色,&ldo;那幾個人。還……活著‐‐&rdo;
&ldo;別問了……&rdo;郭澄希出乎意料的溫柔地打斷。
李茹疲憊地閉眼。
&ldo;告訴我。&rdo;
郭澄希已然是異能者,眼力非凡。她發現李茹瘦弱的身體抑制不住地顫顫發抖。李茹又一次請求郭澄希告訴她那個可怕的答案。
&ldo;答案在你心中。不是嗎,小茹?&rdo;郭澄希說:&ldo;末世。聽這個名字,生活在這樣一個時代洪流之中,就該有負擔它這名字的覺悟。&rdo;
&ldo;我不是……&rdo;
&ldo;別再騙你自己了。沒用。沒人願意出生在如此惡劣的世界,可誰有得選?我看教官悠閒自在地等訊息,估摸是喪屍已經出現。你不必擔心的,這次只是個成長的磨礪,我猜聚集地外廝殺已經開始,否則教官也不會叫我們斷了尋求庇護的念頭。&rdo;
&ldo;那‐‐&rdo;
&ldo;對。凡事講究個循序漸進,大頭把它屠殺了,剩下的小頭就教給這些第一次殺‐‐&rdo;講到這裡郭澄希長久地沉默。良久良久,李茹極有耐心地等她,她都沒有再說話。郭澄希又把眼睛的窗簾關下了一半。此刻郭澄希的思想,是李茹那淺薄的生死觀所猜不透、杜撰不出的。郭澄希抿著唇,陽光的斑點照在她黑色的發旋上,反而又將模糊不清的面容鍍了一層黑膜。
別班的教官來了;他與教官密切地交談起來。不過與興奮中又隱隱恐懼的學員不同,李茹的目光始終釘在搶救的紅十字帳篷。五分鐘之後,胸前衣襟都是血的學員被抬了出來,平放在陽光下‐‐用白布蓋著。幾具軀體又被用擔架抬走了。李茹拼命地眨著眼睛,盯在那裡,不敢置信。在郭澄希看來,如果不是有前面的對話,會以為她眼睛幹癢。
&ldo;他們去了哪?&rdo;李茹問。
&ldo;埋了。&rdo;郭澄希說:&ldo;簡單、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