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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小口小口地抿著酒，破天荒地沒有去敬宋警官。

檢察院那邊把李疤的案子退了回來，要求重審，批條說本案疑點太多，而且那輛雷克薩斯以及兩受害人的屍骨李疤都無法解釋清楚去向。但是李疤殺了小馬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十二月份的時候，從麻源方向傳來重大訊息。麻源離軍州市中心七八十里，是軍州的郊縣。河道到冬天就進入枯水期，河床裸露出兩三米深。他們在現場不僅發現了王建德的那輛雷克薩斯，而且在後備箱裡找到了王建德和蔣清泉的屍骨。這兩個人的屍骨在裡面擺了近兩個月，終於重見天日，只是已經高度腐爛，後備箱裡的惡臭味燻得法醫們個個叫苦不迭。可惜的是，因為時隔已久，麻源的收費站裡兩個月前的監控錄影早已覆蓋。

14

國慶那天，陳乘站在操場上，大聲地對自己所在的班級訓話：「待會兒一定要保持好隊形，千萬不要亂套，不要開小差做小動作。經過主席臺前時，要大聲呼口號，給我用力喊。」這天王灣中學的操場上，幾十個班級排成方陣，學生們穿著整齊嶄新的校服，正在準備最後的彩排。為了慶祝國慶，他們這個月每天早晨五點半就起床，開始練習走正步和喊口號。新的校長是個年富力強的年輕人，比陳乘大不了多少歲，他和軍州教育局的領導坐在主席臺上，正等著看國慶「閱兵」儀式。

陳乘領著班級的學員走在最後，他們前邊方陣的口號一浪高過一浪，振聾發聵：

「揚帆起航，奮勇拼搏！」

「好好學習，報效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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