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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二太陽穴一跳,忙加快了語速說道:「明昭郡主當下便拒絕了。」
「嘖!」趙子珩立馬便舒展了手腳,鬆開手放過了那可憐的椅子,嗤笑一聲道:「憑他趙旭坤也配?痴心妄想!」
「只他似乎並未死心。」
商二滿臉無辜地迎向趙子珩不滿的眼神,繼續道:「其生母姚側妃孃家行商,其舅父三教九流認識的人不少,近日」將他了解到的姚側妃與姚家舅父的信件內容大概說了說。
聽說對方找了一群江湖人士聚在汝陽城郊,又收買了王府別院的管事,趙子珩原本翹著的腳放下了,整個人都坐直起來。
「屬下也不敢斷定兩件事是否有所牽連,但是事關清平縣主,屬下不敢自專,還請主子定奪。」
趙子珩站起身走到商二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讚許道:「此事你做得很對!」
他轉頭看向窗外,沉吟片刻,當機立斷道:「宮一、羽五,這邊的事情你們先盯著,商二隨吾去往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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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明昭郡主因拒了汝陽王府的提親,一時便不好再到王府去。怕王妃陸氏多心,她又寫了封信讓人帶去王府,將拒親之事坦然相告。
第二日陸氏身邊的女官潤珠便親自前來別院,單獨面見了明昭郡主。
謝語嵐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只是送走了潤珠以後,她便察覺明昭郡主的情緒彷彿有些低落。
晚間母女倆在一起用飯,看著她食不甘味的樣子,謝語嵐有些擔心。待用完了飯,便忍不住開口問她:「母親,是不是陸姨與您說了什麼?」
明昭郡主迎上女兒關懷的眼神,微微嘆了口氣,揀著一些方便說與女兒聽的都說了。
之前陸氏對王府提親之事毫不知情,得知以後又氣怒了一陣。在她看來,好友念及舊情千里迢迢前來探望,而趙旭坤先是品行不端衝撞了人,爾後又見色起意妄想求娶謝語嵐,偏汝陽王竟也聽之任之種種行事,實在太過不堪。
她深覺愧對於明昭郡主。
除了致歉以外,她也提及自己病骨支離,直言生死有命,她早已心中有數,讓明昭郡主無需再為她停留。這話已是明晃晃的訣別了。
明昭郡主內心頗為煎熬。兩人少時相識,彼此之間數十年的情誼,而陸氏當年因婚嫁之事而與家人離心,從此親緣淡薄,唯一知心的便只有自己。明知好友時日無多,她怎忍心就此離去
說到傷心處,明昭郡主忍不住眼中泛淚。
謝語嵐聽罷也是沉默。半晌,她壓下淚意握住明昭郡主的手道:「不管母親做什麼決定,女兒都陪著您。」
明昭郡主擦擦眼角道:「你陸姨性子執拗,有些人有些事她始終放不下,一直鬱結於心才致身體耗損。該勸的也都勸了,有多少話之前也說盡了,如今又出了這事,以她的性子,未必會再見我。」
謝語嵐只得寬慰道:「既如此,不如母親便趁著這幾日歇一歇,也給陸姨一點時間緩緩,待她想明白了,您再跟她好好聊聊,自然也就好了。」
明昭郡主拍拍女兒的手,嘆道:「也只能如此了。」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裡,明昭郡主便再未提起汝陽王府。閒下來了她倒是想起來,女兒乖巧懂事,知道她是來探病的便絕口不提外出遊玩之事,自來了汝陽,除了隨自己去往王府,其他時候竟都沒出過門。
明昭郡主又是一陣內疚,便好生打疊起精神,日日帶著謝語嵐外出,在汝陽城各家商鋪酒樓間流連,母女倆嘗盡了地道美食,也採買了許多當地特產以及風俗之物。
幾日過去,該買的都買了,城內也逛盡了,母女兩個閒聊時,謝語嵐便提出想出城走走。
在家中時她曾看過一本遊記,作者徐客真為一名旅人,他用盡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