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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腰部和右腿撕扯搬劇烈地疼痛,秦晏咬咬牙,最終還是敗給身體,乖乖關上窗。
蘇子柒大概是剛才他開窗的時候進來的,手裡拿著個藥油瓶:「我說你能別作死嗎,顧城一走你就開始放飛自我了?」
「你怎麼來了?」秦晏溫和笑笑,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坐得太猛,他下意識皺了皺眉。
蘇子柒拉開馬扎坐在他對面,不由分說拽過他的右腿,粗魯地將褲管撈上去,把手上的藥油蹭在他腿上,一邊搓一邊道:「夏邦那邊來訊息了,我們的內線說顧城一切都好,現在跟著條小魚,可能過段時間就會傳線索回來。」
「小魚也是魚,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到最後這蝦米還不是得把大魚釣上來,」秦晏說,「你別搓了,紅了都。」
蘇子柒斜他一眼:「閉嘴。」
秦晏抿抿唇,笑笑:「老媽子似的,這麼多年下來我怎麼就沒發現你還有這一面啊?」
「顧城臨走的前一天託我好好照顧你,」蘇子柒忍不住吐槽,「我說你倆能不能消停會兒,我母胎lo三十七年到現在,跟隔壁漂亮警花八字兒都沒一撇,還得給你倆當月老,我容易嗎我!」
提及顧城,秦晏眼裡的光漸漸變得更加溫和。
秦晏輕聲道:「我希望他全須全尾地回來報到。」
「這癟犢子回來必須請我下館子!」
插pter95
十年前,也有可能更早。
陳鶴年在調查「洋娃娃案」(祺祥歌手遇害案)時順藤摸瓜揪住了田小愛的把柄,但由於缺少關鍵性證據,再加上當年的網際網路行業剛剛起頭,誰也不知道那看似誘人而神秘的網路背後有什麼,大部分警察在破案時都用著老一套的思維,對於網路詐騙、電詐案件乃至於網際網路涉境外走私案件的偵破更是抓瞎。
於是陳鶴年並沒有將自己的發現第一時間告知上級,只是自己在暗中留心著。
與此同時,與他不同單位的沈來寶也在悄悄摸索著這一切,當陳鶴年認為時機已到,將犯罪嫌疑人田小愛的相關作案證據上交給督導案件調查的省廳領導的時候,滇南警方也忽然上報了一起類似案件。
「這個鄢梅和梁慧一樣,都是社會邊緣人群,說難聽點就是酒吧裡的歌手,再難聽點就是出來賣的,」沈來寶在電話裡說,「上個月,有人報案說八單元樓下的綠化帶裡有異味,派出所的同志去處理了,挖出來一具屍體,死因是窒息,兇手的作案手法很簡單,就是粗暴地用毛巾一類的東西勒住死者的脖子,活活把人勒死了,屍體上有多處掙扎痕跡,兩人應該發生過搏鬥,第一現場是死者的家中。」
陳鶴年:「你等等,你說第一現場在死者家裡?兇手跟鄢梅認識?」
「兇手是她丈夫,」沈來寶說,「她丈夫叫孫多福,比她大七歲,兩人是相親認識的,孫多福並不知道自己妻子是酒吧的歌手,也並不知道妻子背著他在酒吧裡跟人家亂來他倆產生矛盾的原因是鄰居多嘴把妻子的事兒告訴了丈夫,丈夫一怒之下跟妻子大吵一架,失手把人殺了。」
「這跟你剛才說的網際網路涉境外犯罪有什麼關係?」
「本來這就是一起意外殺人的案子,她丈夫也不是主觀故意,但派出所那邊在調查過程中發現鄢梅生前跟多名境外人士打過交道,手機通話記錄裡有多條境外通話,她丈夫說自己也不知情,後來派出所的聯絡了分局管這一塊的領導,一查才知道鄢梅在案發的前一週購買了案發當天的長途汽車票,目的地是我們這兒靠邊境的一個小縣城。」
陳鶴年頓了頓,道:「是夏邦嗎。」
「嗯。」
鄢梅在案發當天收拾好了行李正要出門,卻被坐在沙發上一直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