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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孩子的身體運違禁品,大概也只有那幫變態才想得出來這樣卑鄙骯髒的方法。
他眼裡沒有了光,淡漠地搖搖晃晃地往花臉那邊走過去,花臉在黑夜裡用手電筒照著他,看見他臉上有很清晰的淚痕。
花臉抿抿唇,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而賴皮忽然冷不防地抄著電棍上去就結結實實給了顧城一下,顧城痛苦地喊了一聲,踉蹌著倒地,慌亂間用僅存的一點點意識,將雙手抱住後腦勺,蜷縮起來,避免被活活打死。
賴皮和蛤蟆兩人又是踢又是打,也不知道原因,大概就真的只是無聊,又或是領了彪哥的意思,在不打死人的情況下給顧城一個下馬威,讓他斯德哥爾摩,讓他徹底臣服,讓他永遠學不會反抗。
顧城痛苦又崩潰的哀嚎持續了十幾分鐘,後來慢慢平息下來。
「真死了?」賴皮用腳碾著他的小腿骨,彎下腰打了他一巴掌。
顧城微微睜開眼皮,喉嚨裡發出很輕微的聲響,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蛤蟆:「捆起來丟貨車上,反正貨櫃都送走了,那麼大個空地兒隨他怎麼折騰。」
賴皮應了一聲,跟花臉合力將顧城從地上拖起來,像丟棄垃圾一樣哐地砸進貨車後面。
賴皮:「看著挺文弱一個人,居然重得跟豬一樣。」
花臉險些笑場:特警出身能不重嗎。
蛤蟆沒理會賴皮的話,看花臉一眼,又補充道:「賴皮開車,花臉和我在後頭盯著。記得不要走原來的路回去,省得他醒來把路記住了要跑。」
「得嘞。」賴皮利落地跳上車。
花臉與蛤蟆對視一眼,先後上了貨車的後頭。
來的時候用兩條腿走的山路,走的時候為了防止顧城記住路以後偷偷跑掉求助,於是賴皮開車換了路線,又是大晚上的,誰也看不清路況,車子也一顛一晃的,路窄,無端有些恐怖。
蛤蟆盤腿坐在貨車後頭距離花臉的不遠處,花臉靠在車欄邊,把顧城拖到自己腿上抱著。
「你幹什麼。」蛤蟆道。
「看看他死沒死,」花臉神色冷漠,抬手抽了顧城一嘴巴,粗暴地扒開他的眼皮,又看蛤蟆一眼,「沒死,不過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
蛤蟆有些狐疑,嗤笑一聲,點了根煙叼在嘴裡抽:「從剛開始我就好奇,他是你招進來的,也是你給彪哥推薦的,這會兒又著急忙慌地確認他死沒死,你是不是——」
他剛想說「你是不是條子派來的臥底」,花臉便開口打斷他的話,神色無常,言語淡然:「是,我什麼人你也不是不知道。」
「喲。」蛤蟆也不懂花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十年前花臉被懷疑是警察那邊的臥底,花臉用自己的一張臉證明自己絕對不是,後來的十年裡又陸陸續續幫著彪哥做了不少事,手上的人命加起來得有一個村子那麼多,連彪哥都覺得這人恐怖又變態,說是警察倒也不太可能。
只是終歸還是有所提防,哪怕花臉真不是警察,也沒幾個人跟他一樣頭腦精明又下手狠的,萬一他不願意跟著彪哥幹了,想自己在東南亞稱王稱霸,也不是沒有可能性,而幹這行的人最討厭有人跟自己分庭抗禮,互相之間也是你咬我我咬你,爭得魚死網破。
要不怎麼說彪哥和那些手下對花臉這種人心存芥蒂呢。
「一點點私人癖好,」花臉眼神溫和下來,戲謔地說,「這麼多年,你見我玩過哪個女人?紅燈區的美女我都不稀罕看,但我一大男人,是不是得找個人來解決解決生理需求?蛤蟆,你平時玩兒得比我還花花,總不能連個小年輕都不願意讓我關照關照吧。」
蛤蟆徹底無語了。
花臉在心裡對顧城說了句抱歉。
他有老婆孩子,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