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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我覺得她已經死心了。」傅辭洲看著祝餘眼睛下方的一片青腫,即便如此還能笑得燦爛。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他抬手用大拇指往上面按了一下。
沒使多大勁,手掌扣著祝餘左邊耳朵,但還是直接把人給按跳起來了。
「你幹嘛!」祝餘「蹭蹭蹭」往旁邊竄出幾步,捂住了自己的臉,「不疼啊!」
「哦,」傅辭洲把手一收,淡淡道,「我以為你不知道疼呢。」
祝餘當傅辭洲腦子有病,回教室後還幹嘛幹嘛。
桌上癱著剛發下來的試卷,幾張疊在一起,語數外物化生一科不落,鋪滿了整張桌子。
祝餘隨便理了理,把它們攔腰一折,全扔進桌洞。
「你不寫?」傅辭洲拉開凳子坐下。
「啊…」祝餘靠著椅背,踩住桌子下的橫槓翹起前邊凳腿。
他晃了晃,像是回過神來,「寫!」
傅辭洲眼睛一眯,轉過臉陰森森地盯著祝餘。
祝餘往後仰了仰,用下巴看著傅辭洲:「咋?」
傅辭洲深吸一口氣,垂眸慢條斯理地整理卷子:「雖然我不知道你出於什麼原因,但是期中考試,你還準備那樣?」
祝餘動了動唇,似乎在思考自己要說什麼。
傅辭洲:「語文就考了120,你作文又玩屎了?」
「123,」祝餘強調道,「順子。」
這次祝餘之所以掉到年級前十,全拜語文所賜。
按照他平時的水平,語文分數在145分上下才算正常,這次直接掉了二十多分,能保住這個名次都多虧祝餘其他科目幾近滿分。
「還,還順子?」傅辭洲乾咳一聲,腳一抬蹬上祝餘凳子邊緣。
他笑得不行,手一抬糊了把祝餘的後腦勺:「你還挺自豪?」
祝餘低頭拍開傅辭洲的手:「你不懂。」
「你是不是到叛逆期了?覺得自己一成不變的人生需要一點兒刺激?」
祝餘嘆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我是考試的時候…睡著了。」
隔天試捲髮下來,傅辭洲抽過祝餘的卷子翻過來一看,背面的作文字數壓著800的線,句子顛三倒四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還真是?」傅辭洲又把卷子扔回去。
「我又不騙你。」祝餘把卷子展開來看,垂著眸像是自言自語道,「幹嘛要跟自己過不去…」
他話雖然這麼說著,但到底還是隱去了一些細節。
身邊的大少爺抻著長腿,把筆在手指間轉得飛快。
祝餘拄著自己的下巴,歪頭去看傅辭洲。
「幹嘛?」傅辭洲把練習冊卡祝餘臉上。
祝餘「嘖」了一聲,笑著按住了傅辭洲的腦袋:「收!」
兩人又跟幾百年不見似的鬧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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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考試對於學霸就是一場低階遊戲。
只要他想,名次就能跟坐跳樓機似的,怎麼下去,怎麼上來。
第二次月考,也就是高二上學期的期中考試,祝餘又壓著傅辭洲爬了回來。
傅辭洲雙臂抱胸看著公告欄的名次,臉上面無表情,眸中陰晴不定。
「事出有因,」祝餘站在他的身邊,身子一歪,用胯部撞了傅辭洲一下,「下星期輪到我們年級升旗,老陳讓我上臺發言。」
傅辭洲瞥他一眼,同樣撞了回去:「這和你考試有什麼直接或間接的聯絡?」
祝餘:「發言最好年級第一,老陳說不放心你。」
傅辭洲:「…靠。」
傅辭洲打小就聰明,什麼東西一學就會。
作為老傅家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