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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對方是女主偽裝,剛剛按下她傷口的瞬間,肯定會一刀捅過來,敢怒不敢動,渾身是血應該不是女主。
寒樂蹲在小溪邊,溪水倒映出她的容貌,眼睛,鼻子,嘴巴,都是她熟悉的,手順著額頭撫摸過右眼,右臉到下巴,原來沒有醜陋的燙傷疤痕的她是長這個樣子。
真好看。
寒樂朝溪水揮袖,一陣巨響,溪水濺起一片在空中翻滾。
她要能這樣厲害回去一定要給她神經病爸來一袖。
想起對方將剛燒滾的熱水全衝到她臉上,她就想再跑去精神病院狠狠踹對方兩腳。
天天「樂樂、樂樂抱」叫著,虛偽到她想往他碗裡吐幾口唾沫,但看在對方是精神病,殺人又犯法的份上,寒樂都忍了。
忍到最後自己被車撞死。
如果回不去的話,她存的小金庫包括她的賠償金,豈不是都要被當成遺產便宜她的精神病爸了?
不行,活這麼大,她連披薩牛排意麵都沒吃過,好不容易能擁有巨額賠償金,她要回去自己揮霍。
寒樂找了一片大點的樹葉,乘了些溪水,思考著自己回去後該先吃披薩還是牛排。
躺在樹下的渾身是血掀開眼皮,不遠處的身影離她越來越近,她的嘴角肉眼不見的朝一邊扯動了一下,另隻手搭在受傷的手臂上,咳嗽了兩聲。
「喝水。」
寒樂本想蹲下將樹葉遞到對方嘴邊,結果動作太大,手一抖,樹葉裡的水順著一邊全部流了出來。
「蠢」渾身是血嘴裡吐出一個字。
寒樂沒理會,她的目光被地上的一株草吸引住。
它不斷煽動兩片葉子,將流下來的溪水全部吮吸進去。
「青荒草,有什麼好看」帶著不屑的沙啞嗓音驀然止住,兩片不斷煽動的葉子就跟活生生被人按了暫停鍵突然僵住,變黃,枯萎,倒向地面,再無生機。
「有毒。」寒樂立馬鬆手,盛水的樹葉從她手中飄落下來化為灰燼。
她對上渾身是血的眼神。
對方嘖了聲,恐懼害怕的表情硬生生從她臉上擠出來,「你真陰險,差點被你害死,好毒」
好假。
「你到底是誰?」寒樂問。
渾身是血靠在樹幹上,「你猜」
「我不猜。」
「我是說,我的名字叫你猜」
寒樂:「」
傻逼、腦殘。
她坐到旁邊,準備等小狐狸回來,問問狸山怎麼去,這個女人愛是誰是誰,甩掉就好。
「我渴了。」兩人沉默片刻,渾身是血開口。
渴?她也渴,前面唯一一條溪水又有毒。不怕死就自己爬過去喝。
「前輩!慄慄回來啦!前面有個村莊,我們可以請裡面的大夫給大姐姐看看」
寒樂剛準備敷衍小狐狸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村莊?有毒的溪水?
臉瞬間沉了下來。
這不是女主的支線任務嗎?
原主帶領狐族戰士前去狼族作戰,大勝歸來,誰知蛇族奸細偷偷在溪水中下毒,常年飲用溪水的村莊頓時病倒一片,女主被原主打發來調查,成功抓住隱藏在村莊裡的蛇族奸細,救村莊人於水深火熱當中,並成功收入一名隊友——雪幽歌。
是女主團裡智商擔當,只可惜後來因為男主這個大豬蹄子自作聰明,不依計劃行事而犧牲。
雪幽歌的犧牲幾乎是和原主下線一同發生。
如果女主是在原主死後重生,她定會前去村莊,因為雪幽歌的犧牲一直是她心中的愧疚。
如果是在原主挖她心臟時重生,她覺得去弄死原主才是她首要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