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多麼奇怪的夫妻(第2/4 頁)
他深海般深邃的眸中,霧氣漸濃,鼻頭酸澀。修長骨節分明的大手攬住她的肩,東方蕪本軟軟靠在他肩上的頭,忽的滑向他的懷中,秦蕭一驚,快速支起雙腿,一手穩穩拖住她的頭,枕在了自己腿上。
見狀,秦蕭突然不知所措起來,驚,“娘子??????娘子??????”
??東方蕪醒來的時候,入眼的便是煙波色絲綢幔子,心中一驚,立刻坐起身,將手按在了腿上,摸到匕首後,心中頓時安定下來,鬆了口氣。似是又想到什麼,在床榻上四處翻看,摸索,這一用力她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後背火辣辣的疼。不由得“嘶”了一聲。
“娘子,你醒了!怎麼了嗎,在找什麼?”秦蕭紅著眼坐在床邊,大掌按在了東方蕪的肩上,眼中滿有喜亦有憂。
“我銀子呢?”她巴巴的看著秦蕭,眼中閃爍著純粹的光。
“都在這!”秦蕭聞言將床尾的灰布包袱,與那滿滿的一個布袋提起來給東方蕪看了看。
東方蕪這才鬆了口氣,四下打量一圈,正要問這是什麼地方,卻見屋內還有一人,那人正悠閒慵懶地倚靠在一側的太師椅上優雅品茶。
東方蕪定睛一看,嚯,容美人!他怎麼在這兒?
目光再次於屋內掃視一圈,屋內陳設大氣典雅,一看就不是普通客棧,想必在這個地方算是高檔旅館了吧!
“咱們在容公子的茶樓裡!”秦蕭見她四下打量,以為她是想問這是這是哪裡。
“我知道!”東方蕪不安了起來,雖身下軟被鋪就,她卻如坐針氈。
不知她這是為何,秦蕭皺起了眉,一旁悠閒的容美人卻低低地笑了起來。
東方蕪用眼刀剮了他一眼,試探著問容美人,道:“容公子,多少銀子一夜?”
聞言,容美人拿著茶盞的手指微微一顫,那上好的白玉杯盞差點脫手。
當著她相公的面,竟然問他多少銀子一夜,這??????膽大包天、驚世駭俗!
秦蕭面色一囧,立刻拱手對容美人道歉,“容公子,我家娘子目不識丁,胸無點墨,說錯了話,還望容公子見諒!”
東方蕪這才反應過來,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刮子,隨即又一臉堆笑,忙示弱,“對對對,容公子,我家相公說的對,小女子目不識丁,胸無點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一定要原諒小的,這住店的銀子我會付給你的!”
聽得她這番說辭,容美人將指尖玉盞捏得更緊,昨日福貴帶著這人來時,他一眼便認出了此人,本是送去與她避寒的棉衣,竟穿在這人身上。
而這人懷中還抱著昏迷不醒的她,一口一個娘子,叫得那叫一個親熱,還不許任何人碰她,蹣跚著腿親自將她半托著進了後院,若不是他以大夫之名自薦,恐怕這上藥他都打算自己來。
回想那日,她以那一曲之樂,於安康堂門外賣藝,那時他便記住了她。世間女子多在意自己容貌,除西國外,多少女子習得才藝,不過是為了待價而沽,而她並非西國人,卻為了抓藥,不惜糟蹋形貌,以一曲換得藥錢。她如此造詣,即便是當世大家,也難做出這樣的樂曲,她卻不想被人看清容貌。他便知道此女與眾不同。
她所抓之藥方,他有過目,上書藥材皆傷藥,用於止血吊氣。他心中更惑,她一個獨身女子,看上去又並未受傷,買傷藥作甚?
派春娘去她那處買菜,名面上是買菜,實則也是為了照看她,她住的那間茅屋,當真是簡陋異常,聽過春孃的描述,他都懷疑住在那樣的屋子裡,是否能撐過這個寒冬,聽聞,她始終屋門緊閉,不曾讓春娘進屋。他猜測,大約是太拮据,不方便招待,他便與春娘打過招呼,非請勿入。
現下想來,她不請春娘進屋,卻是因那屋中藏了人,而那傷者想必就是眼前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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