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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的老大姓楊，以前就是白老大的手下，蔣老闆跟他似乎是兄弟，我打聽了一陣，黑老大的一個手下說瞅著蔣老闆有些面熟，但又不是很確定。&rdo;

沈綸挑了挑眉：&ldo;說。&rdo;

司機猶豫道：&ldo;白老大出事那陣兒，聽說是被一個親信出賣的，那親信後來被道上的人揪了出來，砍死了。&rdo;

沈綸蹙眉：&ldo;你不會是想說，這個被砍死的親信就是蔣拿？&rdo;

司機點點頭：&ldo;黑老大的手下在瀘川混了七八年，當年也跟過白老大，他覺得那人面熟，不過以前他只是個小弟，見不著白老大的身邊人，只見過那親信幾次，到底是不是，還不一定。&rdo;

沈綸聞言，饒有興趣的笑了笑。

傍晚的弄堂喧鬧無比，母雞啄米&ldo;咯咯&rdo;奔足，幾戶人家敞著大門炒菜，兇巴巴的喊自家孩子回來吃飯，油煙濃濃瀰漫。

姚岸坐在客廳裡看電視，姚燕瑾懨懨的提不起精神，她這兩日寡言少語，時常唉聲嘆氣。姚母雖然並未開口責怪她，但家中氣壓低靡，遲遲恢復不到過去的歡聲笑語。

姚岸振作精神，收拾石膏玩偶，扯著姚母和姚燕瑾一起去擺攤。

家中生意落下許多，姚母一直沒有心思，如今存款所剩無幾，她嘆了口氣，強顏歡笑隨姚岸一同過去。

不一會兒攤位上便聚集了一圈熟客，關心的問她們為何這麼多天都沒來擺攤，還有小孩兒吵吵鬧鬧的爭搶漂亮玩偶，姚母兩邊應酬，不知不覺便有了笑。姚燕瑾興高采烈，幹活兒麻利，又舉著一張紙幣偷偷問姚岸：&ldo;姚姚，這個是二十塊錢吧？我要怎麼找錢？&rdo;

姚岸喜道：&ldo;找給他一張十塊，一張五塊。&rdo;她翻了翻零錢盒，又說，&ldo;我們有三張五塊，也可以找這三張。&rdo;

姚燕瑾不解，拽著錢一動不動，姚岸心知自己有些急於求成，笑道：&ldo;我回家教你認錢，很好認的，你手機拍照也會，認錢這麼簡單的事情，一定也一學就會！&rdo;

姚燕瑾這才展顏，接過姚岸遞來的三張紙幣，交給蹲在一旁的小孩兒。

收攤回家算帳，姚岸將紙幣一張一張疊整齊，姚母在旁看了眼數目，眉開眼笑：&ldo;還成，攢兩年也能攢回點兒。&rdo;

姚燕瑾興致勃勃的將這堆紙幣捋到面前，口中自言自語，姚岸豎耳細聽，才知道她在做加法，不由得笑了笑。

三人輪流洗漱，姚岸揀出乾淨衣物走進浴室，褪去衣裳對鏡自照，看著身上斑斑的痕跡，臉上又燒了起來。強忍一天的痠痛終於不用藏藏掩掩，她無力的躺進浴缸，昏昏沉沉的漫入水中。

吹乾頭髮後她又推著腳踏車出門，找了離家較遠的藥店買了事後藥，想了想，她又多買了一盒其他的。剛吞下事後藥就見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路邊，沈綸摁下車窗笑看她：&ldo;這麼晚還在外面？&rdo;

姚岸一愣，藥丸卡在了喉中，她咳了幾聲才緩過氣兒，漲紅著臉說：&ldo;我就回家了，沈總也這麼晚？&rdo;

沈綸走下轎車，立到她面前：&ldo;一直忙到現在，剛打算去吃點兒東西，一起去？&rdo;

姚岸握著車把，笑道：&ldo;不了，我要趕回家了。&rdo;

說著，她便踢起腳踏車撐架，沈綸突然覆上她的手，微微用力便固住了車頭。

&ldo;最近每次找你，你都找藉口推了，怎麼了？&rdo;沈綸盯著她，&ldo;我沒做錯什麼事吧？&rdo;

姚岸抽了抽手，無奈沈綸絲毫不動，她乾巴巴道：&ldo;沈總，我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