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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接通之後,溫染慢吞吞的開口:「蕭叔叔,你今天是不是不回來了?那我早點睡覺了。」
手機裡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隱隱帶笑,略有幾分輕佻:「他和我在睡,不可能回去了。」
溫染:「嗯?」
他想了一下,這大概就是蕭橘說的——蕭寂那些新歡吧。
看來大晚上的確實不適合給成熟男人打電話,溫染擔心打擾到顧賢承,手忙腳亂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顧賢承從浴室裡出來,他穿著一件黑色的睡袍,墨發仍舊滴著水珠,唇畔帶著些許笑意,狹長冷淡的雙眸裡卻沒有半點愉悅的意思。
房間裡的男人看到他來,瞬間收斂起了輕佻的神色。
外人一直都不知道顧賢承的喜好,顧賢承的口味多變,從來沒有什麼固定的愛好,他可能今年喜歡收藏一些字畫古董,明年就改玩名錶跑車,就像他的種種投資一般,相差之大讓人摸不著頭腦。
愛好難以捉摸,性格難以捉摸,可能上一秒還在笑著,下一秒就變得極為冷淡。
關於顧賢承喜歡什麼樣的人,外界一直都沒有準確的結論。
圈子裡好多大佬都男女通吃,只要好看兩樣都沾,不少人以為顧賢承也是這樣。
因為顧賢承素來喜歡和聰明人往來,大多討好顧賢承,給他送來的男人,基本都是名校學歷,長相斯文智商和情商都很高的那種。
眼前的男人自然不例外,他才二十六歲,已經是一家跨國公司的高管,名叫文召。
今晚的宴會是恆升集團的吳總組織的,顧賢承的房間也是他安排的。
文召在進入顧賢承的房間之前,被層層保鏢搜了三遍身。
在顧賢承這種身份地位財富都非同一般的男人面前,文召難免有點畏懼,他趕緊上前:「顧總,方才吳總讓我過來伺候您。」
對於這種場面,顧賢承已經見怪不怪了:「我們見過一面。」
顧賢承過目不忘的本事他是聽過,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文召拘謹的道:「可能長得相似,我很少出現在這種場合。」
顧賢承拿了自己的手機,他漫不經心的傳送訊息,完全不在意房間裡多了一個人:「三年前,國,你那個時候還是莊彥身旁的走狗。」
文召張了張嘴:「他已經死了,得罪您的人就該是這樣的下場。良禽擇木而棲,誰都能看出來,您才是c市最頂端的人物。」
顧賢承笑道:「他是死了,懷念他的人卻不少,他們再想找到這樣一個會辦事的黑手套很難,比如派你過來的吳總。」
文召額頭有些許汗水,他沒想到顧賢承和他談這個,和想像之中的場景完全不同,他跪在顧賢承面前,伸手去拉顧賢承的浴袍:「顧總,我伺候您——」
話音未落,顧賢承突然打斷了他:「剛剛那個電話是你接的?」
剛剛那個電話——文召見備註是「染染」兩個字,聽對方聲音清澈悅耳,很年少稚嫩的感覺,又聽對方喊顧賢承為小叔叔,以為是顧賢承家裡的哪個小晚輩,就說了兩句,讓對方不要打攪他們的好事。
文召:「這——」
保鏢聽到房間裡的聲音,趕緊沖了進來。
他宴會時穿的衣服被潑了酒水,房間裡早就送來了乾淨的新衣。
顧賢承已經穿上了衣服,正在慢條斯理的整理領帶。
保鏢對這種情況見怪不怪了。
顧賢承冷瞥了一眼地上的文召,語帶幾分淡淡的嘲諷:「一身的髒病,還敢送上我的床,把他還給吳自飛。」
文召一隻手的手骨折碎,軟綿綿的往下垂吊著,疼得冷汗淋漓。
一個保鏢趕緊把他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