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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茂的腦袋暈暈乎乎的,好久才反應過來。
他看看一屋子的人——自己的妻子、梁風竹、梁芝,最後目光落到了顧賢承的身上。
顧賢承與他直視:「你先說。」
梁茂尷尬得無地自容:「沒什麼,喝醉酒後起了點小衝突。」
顧聿良氣急敗壞:「小衝突?你分明在我面前說我叔叔許多壞話,還要我把叔叔攆下臺!」
他這句話一出口,梁芝的臉色霎時雪白雪白的。
她說話聲音都在顫抖:「聿良,你是不是還沒酒醒?先回去醒酒吧,大家都是親戚,你叔公平安醒來了,一點點小事而已,完全不值得計較。」
張雯君好笑的道:「是嗎?你剛剛要把老夫人請來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梁茂趕緊道:「我灌了幾杯酒,腦子有點暈,說什麼胡話自己都記不清楚了。要是真說了這些,那不怪聿良打我。」
顧賢承:「都說酒後吐真言,梁叔喝醉後,把想說的都說出口了吧?」
梁茂著急辯解,他一急,頭上傷口裂開,又出血了。
顧賢承對張雯君道:「大嫂,你明天還要離開,先回去休息吧。」
張雯君想明白了這齣鬧劇的緣由。
本質上還是梁老夫人家裡的人覬覦顧家的東西,而顧家又掌握在顧賢承手中。
顧聿良是傻,又沒有那麼傻。在老夫人和顧賢承之中,顧聿良知道哪個對自己更好。
有顧賢承在這裡,局面不會鬧得太難看。
她點點頭,離開了這裡。
梁茂尷尬得不行,梁芝心裡著急,費力的想和顧賢承解釋。
顧賢承推了顧聿良一下:「他是你叔公,比你長兩輩,改天老夫人知道這件事情肯定問罪。聿良,你上前道歉。」
顧聿良再怎麼不甘不願,也不敢違抗顧賢承的命令。
他上前說了句「對不住」。
梁茂一副不敢受用的樣子:「是我的錯,我的錯,我喝醉了。」
到了這種地步,沒必要繼續掰扯下去。
兩家的帳一時一刻算不完,明面上是親戚,老夫人又在世,更不能說什麼難聽的話,顧賢承素來講究的都是秋後算帳。
顧賢承看他一眼,帶著溫染離開,梁風竹趕緊上前送他。
外面濛濛細雨,梁風竹拿一把傘:「表哥,我能不能和您說幾句話?」
說這些的時候,梁風竹瞥了溫染一眼。
溫染猜想梁風竹是來幫梁茂求情。
顧賢承漫不經心的道:「有什麼事情,你當著我未婚夫的面說就好。」
梁風竹以為顧賢承的意思是溫染嘴巴很嚴,不會往外說什麼。
梁風竹看看左右,沒有看到梁芝,這個地方也不像有監控的樣子。
「今天這件事情是我爸爸不對,他人品就是這樣。那天和您的話,我是認真的,沒有半點作假。表哥,我知道梁家更多機密,你如果對今天的事情不滿——」
顧賢承開啟車門,讓溫染先進入副駕駛座。
他沒有再理會梁風竹,甚至沒有聽完梁風竹的話,開車離開這裡。
梁風竹定定的站在原地許久。
回到家裡已經凌晨,溫染去洗澡休息。
可能在電影院睡的時間有點長,溫染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他出去喝水,發現書房裡的燈亮著,顧賢承在裡面。
溫染喝過水,給顧賢承熱了一杯牛奶,想讓他喝過牛奶早點休息。
進去之後發現顧賢承正靠在座椅上閉目休息。
柔和燈光傾灑而下,顧賢承深邃的五官尤為鮮明,完全沒有任何瑕疵。
溫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