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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出一些利潤,便能捆綁更多的人上這輛戰車,力量就會強大。
而且一旦推廣到各州,朱家力量也薄弱了,需要更多的人力物力資源。
丁部領坐不住了。延州還好說一點,外州與延州不同,誰先開啟銷路,誰就有了人脈關係,後來者想搶奪市場份額,那就比較困難了。正好那天傍晚他遇到了朱四,便將他請到一個茶樓裡密議,最終談好價格,他出一萬兩千貫買這兩種技術。實際他家錢帛不多了,無論那一家,手中那可能有多少現錢?
於是七湊八拼,甚至他未來的親家牛家也出了不少錢,才將一萬兩千貫湊齊。
兩相交易。
但是丁部領按照朱四的方法,鹽未弄出來,劍也未弄出來。
這時他才知道上當,便來到延州城打官司。
當然過程不會這樣說的,自己的醜態含糊其辭地遮過去,反正一口咬定朱家有意騙走了他一萬兩千貫。
程勘一聽就差一點樂起來。
肯定是騙走了,不過這個錢不是在朱家口袋裡,而是在延州州庫,自己準備拿出來再做一份善功,鋪就更輝煌的政績,以便能調回京城呢。
但按照程式,也必須傳朱家人過來對質。
衙役將朱歡傳來。
朱歡大驚失色,然後問他是那一天遇到朱四的?
丁部領說某某天。
朱歡臉色發白說:&ldo;不會吧。&rdo;
程勘看著朱歡裝腔作勢,覺得很好玩,便看著朱歡演戲。
若是二愣子,那肯定要是非黑白,問個分明。可程勘絕對不是二愣子。
甚至他內心反而渴望延州城這些不良富商咬來咬去,若是一年能咬上幾次,說不定能全境免除貧困百姓稅賦了。不錯,那個商人是良商,都是賺黑心的私鹽發家起來的。
而且一萬兩千貫錢被他得到的,王巨正好替他蓋了一間生祠,程勘心中的天平會往那邊偏倒?
朱歡又說道:&ldo;朱四回家登山打獵,無意中摔下山,死了近二十天,難道你撞到鬼不成?不對,青天白日你如何能撞見鬼。程公哪,這老小子自作孽,不可活,先是勾結西夏人入侵我大宋,現在家中情況每況愈下,於是又誣衊草民,想騙草民賠他一萬兩千貫錢,請程公做主啊。&rdo;
丁部領帶來兩牙尖嘴利的訟師,但他們也傻了眼,人家都死了,你丁部領如何給人家的錢?
也不難,派衙役下去查訪。
查到朱四所在的寨子,鄉親們說確實此事,朱四摔死了,妻兒哭得死去活來。這一回連丁部領自己也傻眼了,便說要開棺驗屍。
程勘看著朱歡,朱歡不作聲。
那開棺吧。
可是程勘馬上就樂了。
朱四是姓朱,但那是隨東家改的姓,實際是一個羌人。
羌人葬禮古怪,有土葬,但還有天葬、水葬、火葬,其中天葬與水葬很少,一個被老鷹吃屍體,一個被魚吃屍體,隨著漢羌雜居,漸漸也知道這是不好的葬禮了,因此以土葬與火葬為主,但火葬還是多過土葬。朱四的妻子將朱四火葬了,哪裡能驗屍!
然而朱四所在的寨子百姓不樂意了,朱四人平時很不錯的,在朱家待遇好,看到寨子苦,便時常資助,做了一些行善積德的事,但現在慘死了,卻遭到丁家誣衊,於是幾乎一寨子百姓來到延州城,跑到丁家門口鬧事,大聲唾罵丁家。還好,程勘及時帶著衙役將他們勸走,不然事兒又大條了。
入土為安,人死為大。
這一下子所有輿論一起倒向了朱家。
就連牛家氣憤不過,你這個白痴,俺們退親了。
其實是朱家盯上了丁家,若是這個&ldo;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