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3/4 頁)
便是罵上幾句,也是當得的。”
元布衣也不再與他虛禮,正色道:“今日主公對這袁軒之舉,雖然看著恩怨分明,盡顯主公明辨善惡,有理有節,其主公是位行俠江湖之人,那盡當得起是位愛憎分明的俠者……。”
“但若做為一府之主,這種快意恩仇之事,卻斷不可為,就算主公爭得一時之痛快,但後患只恐慌便無窮無盡,需要我等付出數倍,甚至數百倍的代價去挽回。”
肖童在一旁聞言,不禁暗自一驚,正如元布衣所言,自己今日此事,是做的極為唐突,幸虧那袁軒雖然看似狂傲,卻在最後關頭審時度勢,退上了一步,不然今日若為一語不合,自己便行這血戮之事,豈不是果真成了一位“血衣屠魔”。
所謂“響鼓不用重錘”,元布衣雖然說的溫惋,但在肖童耳邊卻如同炸雷一般,他自忖道心如恆,平日裡緊守著一絲本分,但卻終歸脫不了這少年心性,若今日為一己之榮辱,連累了家人朋友,那就算屠盡天下,只恐也是後悔莫及。
第一百零五章 得良諫三思醒吾身
readx;元布衣見肖童一臉後怕與羞愧,知道自己的意思已經達到,便也不再多言,躬身一禮又安慰肖童道:“主公也莫太過在意,畢竟都有少年之時,若都若屬下一般畏首畏腳,卻又難得正果……。”
肖童聞言忙正色道:“既然先生願幫我自然以肖某看來,先生便是我的家門長輩,肖某也不是驕狂之人,豈能聽不出先生良苦用心,金玉良言,肖某在此謹謝先生點醒,此恩比起授我世間天材地寶更要讓肖某感戴,先生怎可顧前顧後……。”
“請先生日後督察,肖某若再有些放浪之行,就算先生當面喝斥,肖某也不敢稍有怨忌,天地可籤!”
元布衣儘量將這些諫言說的極為委婉,不過肖童卻不以為這是小事,如此回想起來,自己這任性而來的惡習也不能全怪修習無上功法,也有自己不曾自檢的原因。
想起前世,自己生性懦弱,遇惡只知唯唯諾諾,不敢有相抗之心,這自然是性情使然,便更多的卻也是身單力薄,從不曾在人前揚眉吐氣過,所以就算受到萬端折辱,也從未敢奮起相爭過。
不過自從“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自己的人性便變的歪曲起來,一方面有前世的智慧,另一方面也不乏有前身的儒雅,但若說這些東西都是良性的話,那自己突然之間具備了這一身的實力,卻讓他突然間從一個極端走入了另一個極端。
這就如同他前世常見的“暴發戶”,窮極之人若一夜暴富,雖然大多人也會繼續勤儉持家,但卻也有極少數人便會因此有一種終於天上人間的感覺,從此對這“銀子”生出仇恨之心,大手大腳甚至開始驕奢淫。逸,以此來滿足自己那種“平衡之感”。
而肖童自己如今自己何嘗不是如此,前世每每不能事盡人意,只有委屈求全,此世就算是身在逆境之中,卻也不知收斂性情,如此“殺伐隨心”,長此以往,自然而然便會對他人“生命”生出一種蔑視之念,這卻是與他的道心正好相違之事,而且是道心根本。
一念及此,他對元布衣更是尊敬起來,甚至有些感激,畢竟就算是朋友之間,有時候也不一定會做到這樣的推心置腹,況且自己是對方的“主公”,能做到這一點自然是難能可貴。
“主公虛涵若谷,胸納四海,乃我等屬下之福……。”
元布衣見肖童語出真誠,不免心下有些感動,剛說出半句話,見肖童在瞪他,不由一陣苦笑道:“主公這可就錯怪屬下了,雖說主公您以國士待我,但屬下也非是阿諛奉承之人,此乃肺腑之言,若主公仍以為屬下溜鬚拍馬,那可就錯怪我了!”
肖童一想也是,莫說元布衣,自己與人說話,也懂得謙遜二字,這些話並不是巴結迎奉,而已經是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