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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聽。”
“你會想知道的。”
雪衣勾指輕輕抹過自己的唇,眸中忽然泛起一絲含毒的得意。
“衛國兵力雖弱,但北疆的防守卻很堅固,景衛交戰那麼多年,景國侯一直沒有佔到太多便宜,不單是因為你容國出兵相助,更是因為衛國北疆地勢錯綜複雜,易守難攻,沒有行軍地圖的話,稍有不慎就會進退維谷等著被衛軍甕中捉鱉。你知道為什麼景軍後來那麼容易就攻打下了衛國嗎?”
容軒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那麼看著雪衣。
“世子殿下聽說過衛國的少將軍寧桀嗎,北疆守衛的時候敗下陣來,最後在破城前,在城樓上自刎謝罪的那位寧少將軍?”雪衣勾上了容軒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語,“就是他給了我衛國北疆的地圖,而我,又交給了景軍。”
容軒隱約記起在靖莊的時候,流芡講起衛國的風雲變幻時曾提到過一位姓寧的將軍,講他死守城門,但最後寡不敵眾,以死謝罪。也是因為他的戰敗,而導致了景軍後來的長驅直入。當時說起來的時候,心裡還十分為這位青年才俊感到惋惜。
可他怎麼會認識雪衣?又怎麼會把衛國保命的地圖交給雪衣?寧桀最後是自刎而死,想來應該不可能是景國的細作才對。
“要牽制住一個將軍,有許許多多的辦法。比如說,用一夜風流換他心甘情願對你死心塌地。”雪衣看出了容軒的疑惑,抬著手指掃了一眼指尖,雲淡風輕地解釋道,似乎還覺得有些可笑,“想來也是好笑,寧桀對我,似乎喜歡得緊呢。”
“……領軍的是衛國少將軍寧桀,兵敗之時獨自高立城樓之上,滿目絕望地眺望北方許久之後,刎頸自殺了……”
容軒想起流芡說起的這段話,心中頓時瞭然。寧桀最後是明白了,但是卻不打算恨他嗎,否則為什麼選擇了自行了斷,而不是殘喘留下命來,好等來日一雪今日之恥?一片赤誠之心,在不在意的人眼中,就不過是個笑柄。
如果無涯不是黎司,如果雪衣不是黎司的男寵,那雪衣為什麼要得到地圖,又為什麼要交給景軍?
“還有你那顏郎,更是可笑,”雪衣嗤笑道,“你們倆過去那點破事兒我可全都知道,說起來曾經也算是刻骨銘心的,到頭來他也竟捨得了你在四方松木地裡任眾人玩弄,只可惜,他高看了自己,他還以為你會念著舊情,為了救他把千字帛乖乖交出來呢……”
“什麼——?!”
四方松木裡的事情,除了無涯和顏都,再沒有其他人知道,無涯不可能告訴雪衣,可雪衣為什麼會知曉得如此清楚?片刻思量之後,一個念頭冷冷地從容軒腦中冒了出來,看著雪衣的眼中盡是驚異。
“你……你是那天夜裡的青衣‘女子’!”
雪衣鄙夷地一扯嘴角,彷彿是在嘲笑容軒的遲鈍。
容軒瞪大了眼睛,眉頭緊鎖。難怪會覺得熟悉,難怪覺得自己和‘她’不是第一次相見,那個“女子”,竟然就是雪衣?
“你這顏郎也真是,想當初剛剛被公子收下的時候,口口聲聲的忠君不二,一副絕不靦顏事仇的樣子,如今對公子也是死心塌地,讓他殺了自己的二哥以表忠心,竟然也真的殺了,不過他倒也不是冷血無情,顏熙死的那天,我看見他在顏熙高懸著的頭顱下站了好久。只是可惜了,讓那敏郡主跑了。
“公子也真是把他當個寶,錦衣玉食地伺候著,幸好他算是忠心,替公子將你這小世子哄得一愣一愣的。”
一瞬間,容軒覺得所有景緻全都歪斜起來,眼前一明一暗,開始變得模糊不清。耳邊似乎是被誰用手遮住了,雪衣後來說的話全都聽不真切。
景國公子黎司,景國侯寵妃司氏之子,景國侯膝下最有才幹也最得寵的兒子,最有可能也最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