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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人也紛紛附議，不過兩天便頒發了正式的詔令。

崔瑛看到詔令將女子出嫁年齡硬定到十六以上，雖然還有年滿二十不婚要增加賦稅的命令，但對女性來說，至少生育這關要安全了一點。

&ldo;永岱這次做的不錯，有條理，用人上你再指點指點他。&rdo;柴榮看了四個小孩兒這一通折騰的記錄，含笑對柴宗訓說。

&ldo;是，崔瑛不敢叫人那是他新入職不該攪風攪雨，永岱想不到去國子學拉人幫忙卻顯得有些弱氣了。&rdo;柴宗訓點頭認同，&ldo;下一次找個機會再讓他練練。&rdo;

&ldo;要不要關撲一把，我看崔瑛這小子這事還沒折騰完。&rdo;柴榮饒有興趣地說。

&ldo;關撲我是比不上父皇你了，看人的眼光更是如此，還是不撲了。&rdo;柴宗訓才不會上當，連連搖頭拒絕。

柴永岱自然還不知道他爹和他爺爺對他用人能力的質疑，但此時興奮的走路都帶著蹦兒，&ldo;德華德華，你知道嗎，這是我第一次憑自己的本事讓朝堂上的參知政事們改變主意，以前我說什麼都沒人聽，連父王有時都會被他們頂回去，這會他們居然改主意了！&rdo;

&ldo;我把這事同我爹說，我爹可好好地誇了我一通。&rdo;王偃也笑道。

&ldo;德華，這法子能不能讓我家鋪子用？&rdo;柳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ldo;我這輩子盡花我爹的錢了，一直沒幫他分擔過什麼，我瞧你這法子略改改放我家鋪子裡也能用，我分你一層股成不成？&rdo;

&ldo;能用你就儘管改了去用，我也不必要股子，不過說好了，若別人看中了要學，你也不要藏私就是了。&rdo;崔瑛擺擺手，不再意地說。

&ldo;阿瑛，我們再找了題目做回撥查怎麼樣？題我找父王要或者讓修明找他爹。&rdo;

&ldo;殿下，這件事可還沒做完呢，&rdo;崔瑛笑著說：&ldo;您看，產婦死亡或傷了身子不能生育的原因幾乎都是產後風，如果能預防產後風是不是這些婦人還能再生育？再有，嬰兒說是夭折，病亡與溺亡也是不同的，就算是溺亡，也還是得要原因的吧，虎毒不食子，就算忍心下手，也一定有足夠的理由，這些官府能不能管？&rdo;

柴永岱與另外兩人越聽眼睛越亮，各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就投入調查當中，讓家裡的父兄另眼相看。

&ldo;不要急、不要急，這回可不是到縣衙裡翻卷宗，得親自與那些百姓一起生活，所以得先學習學習，然後才能投入調查。&rdo;

第19章 田野調查

這一次的調查不再是簡單的資料收集，需要採用訪談法去獲取更多的資訊。田野調查的方法還是崔瑛和他的女朋友到西南山區支教時，為了幫女朋友做調查學的。

崔瑛的女朋友出身書香世家，父祖都是國內一流大學的教授，她自己學習的是社會學專業，致力於儲存國家歷史文化遺產。崔瑛由她手把手的教會了怎麼列訪談提綱，怎麼與當地人套近乎，怎麼記錄別人的言行並分析他們的心理。崔瑛順便學習了社會心理學的東西，掌握了許多很不錯的技巧，這些技巧後來全被他用來和家長談話了，效果相當不錯。

&ldo;我們再來看看資料，&rdo;崔瑛他們又一次回到崇文殿為調查做準備，&ldo;京畿之地太平了快十年，婦人生育率最低的是大家族的妻妾，平均五年生育不足一人，最高的是殷實人家的農婦，平均五年生育一個半、接近兩人。嬰兒周歲存活率最低的是赤貧人家，殷實人家之上存活率都挺高的。&rdo;

&ldo;大家族的妻妾生育率最低嗎？&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