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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岫,猶記起,那時,在旋龍谷,為了避開銀啻的*擾,他賜給她的身份。
宮女青岫。
這一喚,在眾人跟前,聽來,分明帶著別樣的意味。
是她的呢稱,還是隻屬於百里南的稱喚呢?
亦讓人以為,他和她之間,就有著些許關係罷。
她抬起臉,面無表情,依言行至百里南身側,跪膝坐下。
宴飲正式開始,觥籌交錯間,飲不盡的,是破城殤,喝不完的,是離人血。
然,這些,是戰爭的本質,也是勝者可以選擇賜予敗者的凌辱。
是的,凌辱。
安知府、墨陽將軍臉上,沒有半分喜色,甚至連舉樽都只帶了一種意味消愁。
她,是否也該愁呢?
別人醉了,不知道能看到什麼。
她,旦求一醉,醉裡,是否,能望見他呢?
聿
失去他的訊息,已經整整四日了。
倘若,每一日,都能以度年來算的話,她的心,很快就會老會。
再沒有力氣。
紫奴仿識得她的心意,在她的樽內倒入藍陵美酒。
只是這金樽端起,即得瑚珀一酹,卻是仍能讓人知道歸鄉日。
有樂聲響起,七名舞姬入內,翩然起舞。
曲子,帶著異域*,舞姬亦是著異域裙飾。
青絲皆梳顧無數細辮,辮稍墜著鈴鐺,臉蒙華紗,精緻錦緞小襖下,露出纖腰,腰下縛著光彩奪目的錦帶,是數條綵緞拼合起來的錦帶,舞動間,裙褶翩飛,褶紋處,好似是而百花齊放般絢爛。
裙不算長,輕盈轉身間,可見舞姬赤著蓮足,雪白的腳踝上,同樣戴著鈴鐺腳環,踏著曲拍,千匝萬匝旋舞著,只讓人愈覺得眼花。
甚至連她擅舞之人,都覺得眼花起來,不止眼花,渾身愈發燥熱,不舒服,十分的不舒服。
她放下酒樽,難道,是她不適應這酒麼?
渾身的燥熱逐漸上了臉,滾燙地讓她以略為冰冷的手支著頤,以此稍稍平緩,這份開始蔓延進心底的燥熱。
恰此時,百里南突伸手,讓她靠近他。
她想避開,百里南的手攬於她的腰際,只帶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酥癢。
“你怎麼了?”他仿似發現她的不對,伸出一隻手,試了一下她的額,問道。
這一試,額上,亦是起了酥癢。
這種酥癢,她不算陌生,軒轅聿和她那個時,碰到她某些部位,她就會起這種酥麻。
可是,現在,怎麼會這樣呢?
她想避開他的手,身子,卻不聽她使喚一樣的,不僅避不開,反倒象是要蹭於他*,尋求什麼慰藉。
她的臉愈發的紅起來,這抹紅,加上她現在的反映,她知道,定悉數落進與宴者的眼底。
看到,安知府借低頭喝酒,避開去瞧這一幕,而墨陽將軍的手,彷彿要手裡的金樽捏碎一樣,暴起了青筋。
但,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那錦帶擲向百里南,百里南並沒有伸手去接,那舞姬卻是牢牢縛住百里南的手臂,絲毫不肯放鬆。
百里南覺得那錦帶耘了綿力,似要將他的手臂於綿力中,斷筋挫骨一樣。
這,難道真的僅是一個舞姬,抑或是
一邊,他覺得夕顏神色不對,餘光看到紫奴的神情,他已然明白過來,他毅然鬆開攬住夕顏的手。
夕顏愈加難受起來,她想撐住身子,除了讓夜國宮裝的衣襟散落開些許,她竟是沒有絲毫的力氣,只是隨著百里南的鬆開,卻是起了拉住他的念頭。
不可以!
她硬生生強迫自己縮了手,反拔下發髻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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