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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臺,或許,才能見到軒轅聿。
倘若,他真如夜帝所說,安好的話。
她瞧著那副圖案,圖案的有一處卻很奇怪,鶴的翅膀,是血色的,這與整副的圖的祥和有些格格不入。
不知道是她不喜歡血,還是怎樣,看到那抹紅時,她把眸光收回,正看到,一紫衣女子跪坐在她的身側,見她望過來,語音清冷:
“姑娘。你醒了?”
“嗯。”她點了一下頭。
“我叫紫奴,是伺候君上的,君上吩咐我,在抵達旋龍谷前,照顧姑娘。”
這是他的近身宮女,那麼也該是他昨晚口中稱的替她上藥的人。
男女有別,這些,他全都顧全了。
旋龍谷,她不喜歡這個名字,旋龍,旋龍,總是給她即將飛天歸去的感覺,所以,她寧願提鹿鳴臺三字。
“有勞了。”
她稍側身,紫奴卻用手按著她的肩:
“姑娘,才上過藥,請姑娘不要再亂動,否則,再象昨晚一樣,奴婢的藥就算白上了。”
昨晚夕顏的輾轉,讓那些藥悉數沾到了錦褥上,今日一早,君上吩咐啟程時,她抱著夕顏上輦,差點氣得不行。
有見過和自己過不去的。沒見過這麼和自己過不去的。
難道這個女子不知道,受傷最初的兩天,對傷口癒合是最有效的時間點嗎?
真是浪讚了她上藥的心思。
“我自己來就好。”
紫奴的這句話,明顯帶著數落,夕顏卻笑著以對,說著,她伸出手,紫奴盯著她看了一會。才道:
“若姑娘自己上藥,被君上知道。又是奴婢的不是。”
這一句,再沒有初時的清冷和埋怨,夕顏瞧在眼裡,越過隔斷的屏風,她看到有人影幢幢在彼端。
是他。
不過,這同樣是最好的安排,不是嗎?
沒有人會擅入帝君的車輦,但,車輦的外間,因著奉膳,通傳瑣事,卻是容易被人瞧到的。
可,他把這車輦裡錦褥的位置給她,她心裡還是不安的。
這世上,除了至親血緣,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對你好,這句話,是父親對她說過的,並一再要她銘記。
而她也銘記了許久,更多的時候,她選擇對人好,這些好,其實也帶著目的。
譬如,對西藺姝的好。
“先上藥,還是先用膳?”紫奴見她又出神,打斷道。
真不明白,君上為何對這個看上去有點木呆的女子這麼好。
“上藥吧。我不餓。”她收回心神,隨意地道。
“好。”紫奴說話乾淨利落,手下的活自然也是乾淨利落。
“我自己來。”夕顏依舊堅持,她不喜歡*身被人看著,尤其還要上藥。
因此,她的聲音略大,大到,她相信,夜帝百里南是可以清晰聽到的。
“君上吩咐的。奴婢不能不從。”又開始犟在這同樣的問題上。紫奴有些鬱結。
“讓她自己上。”隔著屏風,百里南的聲音悠悠傳來。
“是。”紫奴將手裡的瓶子往夕顏手裡一塞,起身就往外行去。
不過一盞茶功夫,當她再次端著早膳回到屏風後時,卻瞧見,夕顏背對著她,把那名貴無比的傷藥塗得簡直讓她十分的無語,不僅僅是浪費的問題,還塗得十分不均勻。
“你簡直糟蹋君上的心意。你可知道,這藥有多難得嗎?”紫奴氣鼓鼓地上得前,劈手奪過夕顏手裡的傷藥,而夕顏沒有想到她突然進來,忙用絲被捂住身子。
“我說了,自己可以”夕顏的話沒有說完,覺到頸部一涼,她再說不出
一句話,身子也僵硬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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