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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水心中咯噔一聲,怔怔的看著她。
齊天薇搖了搖頭,淚珠大滴掉落下來:&ldo;我其實什麼都不懂,也不敏感。所以可能周圍人說什麼,我神經很粗。但是,我都會改的。如果…如果蘇可覺得我不好,為什麼不能和我說呢。怕和我離婚我敗壞他名聲,又偏偏聯合周檀騙我。真是的…&rdo;
齊天薇的嘴角顫抖的微笑著,卻好像在林秋水心中劃出了血淋淋的刀子。
她的喉嚨嘶啞:&ldo;要是他想和我離婚,何必騙我,我也不是那種纏人的人。想想也是我自己的問題吧,我什麼都不懂,就會陪他練劇本畫畫。但是我…無論是他還是周檀,我都是…&rdo;她發不出任何聲音,只是趴在桌子上捂著身體痛哭。
林秋水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怎麼安慰呢,她說的明明都是天下最大的大道理。
因為不喜歡一個人,所以能找到任何藉口去傷害她。記得爸爸和媽媽吵架那天,爸爸嘶啞喊著:&ldo;十多年來,你沒給我穿過一次大衣!&rdo;
林秋水站在一邊聽著他們把家裡鬧得天翻地覆,漠然的看著這場鬧劇。
她的母親,每天早起晚歸上班工作,照顧老人,可是他爸只記得這一件事情。
人果然是生而為人最為卑劣啊。
齊天薇漸漸停止了啜泣聲,她抻了個懶腰,好似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林秋水看著面前的女孩子,陽光淡淡的灑下一片金黃。
齊天薇微笑著:&ldo;林小姐,我朋友很少,雖然在我最倒黴的時候碰到你,不過我還是很高興。我說了我很相信緣分,你是個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林小姐,你還記得我們一起看的那幅赫卡忒女神嗎?現在,我相信了,人的夢想和現實的差距,果然是存在的。&rdo;
林秋水頓覺怪異,齊天薇今天似乎過分的樂觀,令她感覺到略微的怪異。
她心中一想,也許是自己多想了吧。她真誠的說:&ldo;天薇,你別難過,只要活著,人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rdo;
齊天薇微微一頓,淡然一笑。
林秋水一輩子沒法忘記那樣的微笑。那太過縹緲了,反而讓人覺得抓不住,就像隨時有可能散失掉一樣。
林秋水還是去工作了,冷義的虛假冷漠、葉若華的強烈嫉妒,並沒有讓她不適。
母親總說,未哭過長夜者,不足以論人生。
人越是經歷,反而越覺得淡泊。
她想,這樣一輩子走在這個殼子中,也沒什麼不好的。
只是,她不會再這樣多嘴了。
齊天薇在她的心中重重一擊。是她不明白,人為什麼一定要傷害愛自己的人。人為什麼可以去毫無根據的猜忌別人。
但是林秋水仍然慶幸,齊天薇知道了一切,她一定會走出來。
她相信,即使沒有了錢和地位,對於那樣的齊天薇來說,她並不在乎。
林秋水坐在辦公桌旁,口中喝著淡淡的苦茶。
這時候旁邊的小李&ldo;嗷&rdo;的一聲:&ldo;我靠!齊天薇自殺了!&rdo;
林秋水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
她虛晃著身子走在夜幕中,感受著來自夏日的寒意。
薤上露,何易晞。
露晞明朝更復落,人死一去何時歸。
齊天薇什麼都沒有留下。
隻言片語也好,平生的痕跡也罷。
對於蘇可的欺凌傷害也好,對於周檀的欺騙也罷。
她靜靜的坐在霓光閃爍的電視塔下,聽著周圍的女學生穿著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