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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水一個不小心差點沒劃到下面的懸崖出,鄭之言的手便輕輕拖住她。她低下頭,不情願的道了一聲&ldo;謝謝&rdo;,鄭之言也只是漠然無語。風雪有加大的跡象,一群人就這麼走著,心中也多少有些恐慌。護衛員建議進行最後一次整修,務必要在風雪到達頂點、甚至釀成雪山崩塌等大災難之前下山去。兩個人坐在一起,看著高空下昏黃與將近黑暗夾雜的天色之中狂風漫捲,&ldo;呼呼&rdo;的聲音灌了滿耳。林秋水神色恍然,好像忽然想到了他們剛剛相識之時,蘇海市的黃色風暴席捲了整個城市,他們兩個剛進行了一次互相勾心鬥角的戰爭後,像是驀然發呆一般靜靜看著那黃色的風暴。她甚至還曾經竊喜過,這個一派溫和虛偽的嘴臉也會有當日那像是破壁一樣的悵然表情,然而在風暴過去後卻馬上消失不見。
她終究是第一次經歷這災難,只是粗粗的喘著氣,然而垂過眼角,卻又看到明暗交界處的眼睛,像是那熟悉的一面,思索著、回憶著什麼一樣。
她不動,就感到像是有什麼蟲子慢慢的侵上冰冷的指尖一般,那種濡濕的、卻並不粘膩的冷卻面板觸感實在是太過鮮明。他的臉幾乎被掩蓋在一派黑暗之下,卻並非那柔軟的悵然,反而像是冷得冰雕一般,緊緊的握住周身的熱源。可惜她也是一個太過冰冷的源頭,她急欲抽回自己的手,慢慢的,連臉上都忍不住疼痛的感覺,這個人的手竟然攥得她發疼,像是要把她的骨頭弄碎一般。
像是呼應了同一個風暴之夜一般,昏黃色的空氣下,男男女女的聲音交錯著響起,起初還有女人的尖叫聲,隨後慢慢的恐懼的安靜了下來,靜的只能聽到他們兩個人的呼吸聲一般。
&ldo;你的手真涼,不過反倒真實的很,總比那些虛偽的溫情要…好得多。&rdo;
林秋水聽著那安靜的不似鄭之言的聲音,也不拿腔作調了,反而陌生的令人感到可怕一般,只是她沒忍住,不合時宜的清了清嗓子:&ldo;你這時候整什麼哲學?有病吧。&rdo;
鄭之言沒忍住,不知道真笑假笑,總歸是一下笑了出來,那狹長眼尾一挑,又是平日的模樣:&ldo;我說過,你這點最是可愛,對於女人來說,看來我的心果然放不下呢。&rdo;
林秋水面無表情的抽出手:&ldo;別,咱們還是江湖不見吧。&rdo;
風暴逐漸小了一點,後期的路速慢了下來,到了口岸的時候,天空已經是接近一片大黑了,林秋水心中麻木的連哀嘆聲都沒有了,只想趕快回到賓館結束旅程。後面的人群又向著鄭之言聚攏了過來,林秋水悄然的走開,漸漸的身後的身影卻快了幾步跟上來,頗帶著巴爾扎克式的幽默:&ldo;林小姐的幾張存摺兒我是不感興趣的,不過您要是想完全擺脫掉我,大概不容易…誰讓咱們又見面了呢。&rdo;
bullshit。林秋水在心中咒罵。
☆、工作狂的休息日
周敏絕對算是個工作狂。
按理來說,雙休的上午時間是她檢查員工與查帳的準點時期,所以林秋水堅信她的老友不會再此時打擾她的充足睡眠。
然而她看了看手錶,確認是在星期六的八點一刻,周敏的電話擂了過來:&ldo;我說你啊,悠長假期應該結束了吧!你自己算算日子,這已經整整一百五十六天了!&rdo;間雜的聲音像是她還在一旁給下屬訓話,那是周敏式的陰陽怪氣。林秋水頓了頓,等她訓話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便微微打了兩個呵欠:&ldo;新婚不到半年的大忙人,每天夾在在工作和家庭中奔波,整整五個月消失的女人,怎麼今天想起來聯絡我。莫不是你老公那個李天意又找過去了?&rdo;
這事兒連周敏的心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