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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良久無言，說起來，這樣的結果是她想得到的。

只是此時聽到她親口說了出來，還是沒辦法控制那一陣心酸。

想要出言安慰，卻不知該如何寬她的心。

許是習慣了冷漠，習慣了毒蠍，她有多久沒有這樣面對面地對一個人輕聲細語，怕是連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多子才能多福，依稀記得，這樣的話有自己小時候，母親也曾說起過。

那時候母親常常將她摟在懷中，然後用輕綿綿的聲音哄著她說：

&ldo;就是有了我的雪，我才能過得這般幸福。&rdo;

&ldo;姐你變了。&rdo;還不等她開口，慕容霜的聲音又起，再看向她的目光中竟帶了幾許探究。&ldo;你知道嗎？我已經做好了與你一見面就抱頭痛哭的準備。我以為你會哭，會抱著我不放，會說是姐姐不好，讓我的霜兒受委屈了。可是，姐姐，你為什麼這麼冷靜？你從前不是這樣子的。姐，你的理智……是從哪兒來的？&rdo;

她一怔，抬起一半的手頓在半空，不知該往何處去落。

不過失神也只是暫時，一瞬過後，馬上又復了平靜。

&ldo;你從前也不是這樣的。&rdo;她指著慕容霜道，&ldo;你從前也沒有這般自暴自棄。&rdo;

孩子又是苦笑，

&ldo;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再也回不到以前，是不是？&rdo;

你的仇，姐一定給你報了

&ldo;是。&rdo;她本想要勸慰，可是最終卻還是殘忍地點頭。有些事就像是毒疤，如果不挑開，會在身體裡越埋越久，毒性越來越大。&ldo;經得事多了，心境自然就會隨之改變。你是如此，我也一樣。&rdo;

&ldo;姐，你的心變狠了。&rdo;慕容霜盯看著眼前的人，除了這張臉之外，她怎麼也沒有辦法將這個人與自己的親姐姐聯絡在一起。

&ldo;不是心狠。&rdo;她搖頭，&ldo;是心涼。&rdo;再抬手，輕輕的撫上孩子的額頭，&ldo;霜兒你放心，這個仇姐姐一定給你報了。那個太子已經得到了報應，接下來一個，就是碩王！&rdo;

&ldo;姐！你要幹什麼？&rdo;

她的話把孩子嚇著了，特別是她說話時眼裡迸she出的那一道精光，再配上那一副漠然的神情，著實讓人不寒而慄。

砰砰砰！

二人的對話不等再繼續，忽聽得有敲門聲傳來。

轉過身時，門已然被人從外輕輕推開。

細一瞧，卻是剛剛出去的那個丫頭匆匆而來。

她起身，道：

&ldo;有事？&rdo;

丫頭點頭：

&ldo;姑娘，這裡交給我，你去前廳吧！王爺回來了。&rdo;

&ldo;哦。&rdo;她應了一聲，再想了想，問道：&ldo;怎麼去前廳？王爺回府之後都待在前廳麼？&rdo;

在她的印象裡，東方凌不是很喜歡人多的地方。

以前回到莫雲軒之後也是直奔書房，從來都不會在前廳這種地方多留。

&ldo;是府裡來客人了。&rdo;那丫頭解釋道：&ldo;好像……聽說是來找姑娘你的。&rdo;

&ldo;找我？&rdo;慕容雪睜大了眼，有些不太能相信。

什麼人還會來找她？

她在這地方認識幾個人？

&ldo;嗯。姑娘快去吧，王爺還等著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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