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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豈會沒有看見,他們昨天心急火燎,此時卻是視而不見,一派淡定,很不正常。這其中可能出現了某種變故,比如說此次朱氏能源參加會談的代表不再是辦事處的人員,說不定來自香港總部,人家坐大奔,是高層,見多識廣,結識頗廣,不太把社港縣的書記、縣長當回事。
“不用了。”楊志遠一擺手,叫住村幹部,然後對孟路軍說,“孟縣,我們是主人,人家是客,我們過去。”
孟路軍說:“走,看看去。”
後面的話,孟路軍沒說,楊志遠已知其意,那就是去看看是誰這麼大的架子,故意不把他楊志遠和孟路軍放在眼裡。
果如楊志遠所料,朱氏能源這次參入會談的代表還真是重量級。被數人環繞,站在河邊望著湍急的河水沉思的人正是朱氏能源的總裁朱少石。楊志遠的感覺沒錯,大奔還真是朱少石自己帶來的,朱總裁昨晚幾乎和楊志遠同時到達社港縣城,今天一早趕到了楓樹灣。
朱少石事務繁忙,其上次來社港還是一年前楓樹灣水電站開工剪綵之日,本來按計劃,他再到社港,就該是水電站建成,發電機組併網發電之時,他朱少石喜氣洋洋,剪著紅綢帶,啟動按鈕,拉閘送電,自從財源滾滾。朱少石哪曾想到在楓樹灣建水電站會生出諸多事端,前有楓樹灣的鄉親集體上訪,鬧出了一個‘社港群體事件’,現在又鬧出了人命,工程一再受阻。
楓樹灣的鄉親們現在動不動就在路上放鐵釘丟耙齒,搞得辦事處、施工方都是一籌莫展,無計可施,只能頻頻打電話向香港求援。朱少石焦頭爛額,不得不放下手頭的其他事務,趕到社港,視察情況,商討對策。朱少石感覺自己是在喝一杯苦酒,儘管知道味苦,但還不得不繼續喝下去,畢竟前前後後有數億元的資金投在了楓樹灣水電站這個專案上,總不能因為味道苦,就不喝了。
按說朱少石一到社港,都會在第一時間知會縣委縣政府方面,縣裡的主要領導設宴作陪,賓主把酒言歡,增進友誼,加深感情,彼此愉快。朱少石之所以不聲不響地到了社港,自個吃喝,獨自品酒,一反慣例,可見其對社港方面的做法是何其的失望。朱少石下定決心,這次他說什麼都要上省城找書記、省長告一回社港的御狀。儘管與地方政府撕破臉面是下下策,對彼此都沒什麼好處,但事已至此,不得不為。這也是朱少石站在河邊,儘管有下屬看到村道上塵土飛揚,兩臺越野車到了村口,跑來告訴他社港的領導到了,朱少石卻是置若罔聞,揹著手站在河邊不理不睬,對縣領導視而不見的原因所在。
楊志遠一眼就認出了朱少石,楊志遠笑,說:“朱總裁,河裡有什麼,如此興致。”
朱少石並不知道楊志遠到了社港,他見一群人簇擁著楊志遠朝自己這邊走來,知道此人應該是社港的領導,他心頭有氣,假裝著沒看見。現在見此人像個老朋友似的和自己打招呼,不免有些奇怪,他轉過身來,這一望,他立馬就有了反應。
“楊處長,你怎麼在這?”
倆人握手,熱情有力,一看就知道不是做作。
楊志遠笑,說:“朱總裁興致勃勃,都看到什麼了?”
朱少石搖頭,有感而發,說:“楊處長,你看這河水看似平靜,哪知水面之下暗流洶湧,讓水面行舟之人猝不及防啊。”
楊志遠笑,同樣話裡有話,說:“就因為遇上險灘、暗礁,我們就怕了,就放棄了,就不行舟了。朱總裁是不是也太悲觀了一點。有問題不怕,我們齊心解決就是。”
朱少石聽楊志遠這麼一說,同樣有了感覺,他笑,說:“楊處長,我現在還叫你楊處長是不是已經不適合了,該叫什麼?”
霍亞軍適時進言,說:“楊志遠同志現在是我們社港縣的新任縣委書記。”
“是嗎?”朱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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