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第1/2 頁)
他是上古餘留下來的最後一條寒霜真龍。
龍雖為萬鱗之長,可他的路卻不好走。
當他還是一條小龍的時候,人人都覬覦他身上的龍骨龍血龍筋,甚至有個人界的修士,將他捉了去,準備將他養到二十歲就拔出他身上的護心鱗。
他逃出來了。然後血洗了那修士一門去到了雅相。
那時候的雅相一片烏煙瘴氣,群魔無首。
他不是魔,可他想了想,做個修士或者做個魔對他來講並沒有多大的分別。
那就入魔吧,他掩藏了自己真龍的身份,一路殺到了極樂宮,收服萬魔之後,順理成章坐上了尊主的寶座。
做尊主的那些年,確實是有幾分無趣,漸漸的他也對一切事物都提不起興致來,好在他身邊還有左右兩護法,魔族倒也沒有出過什麼大的紕漏。
直到那個雨夜遇見時處。
胸腔裡那顆沉寂已久的心臟開始劇烈的跳動,就算是魔族本性冷酷無情,依然壓不住他心中那一片的灼熱。
他感到,自己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
他開始期待著合籍,開始期待著未來,可他萬萬沒有想過,自己期待著的一切,會盡數毀在那人手裡。
當那把清霜劍刺進他的胸膛,當七聖迷塗陣大開,那人慾拿他一族作祭時,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
猶記得合籍當夜。
他很開心,喝了點酒……
-
極樂宮內燈火通明,他腳步踉蹌的推門進去。
整個內室到處都是被人撕下來的紅綢,他酒醒了幾分,不知為何卻是心底平靜的一步步往後走去。
沒有人,他不在這兒。
後來,讓他想想,他是從哪裡找到他的?
雲雨殿。是了,他在雲雨殿找到他的。
他推門進去的時候,看到紅紗掩映之下是一方溫泉。
紅鸞帳暖,等他親手掀開那方紅紗卻是看到了什麼?
謫仙般的男子被人抱在懷裡深深地擁吻,他後背抵上溫泉池的巖壁,緊緊閉著眼睛,他微微仰頭,那吻便落在了他的脖頸處。
他衣襟半敞,肩頭白色的褻衣滑進池水,下頜滴下來的汗珠沿著肌膚的紋理淌進溫泉。
他覺得自己竟然能平靜到這種地步。
平靜到開口說出:「我來找你,帶你回家。」
他看到那個人眉眼彎彎:「好。」
他知道他是受強人所擄,可他的修為那麼高,難不成真毫無反抗之力?
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想和自己合籍吧。
他不能繼續想下去,多想一分,他的心便多痛一分。
他以為自己能控制的住的,可沒有想到,平生唯一一次,卻是發了瘋。
極樂宮內燈火通明,他將他抱回床上,看著那人脖頸上的明艷紅痕時,他想,自己已經毫無理智可言。
—我是純潔滴分割線—
那個瘋狂的夜晚,他真的再不願回想起。
當那人跌跌撞撞跑向斷崖,他就知道,一切已沒有挽回的餘地。
跳下斷崖時,他整個人已經淋漓泥濘不堪,勉強披在身上的白袍也被風吹得盡數鼓起,看著那人身上到處都是受盡□□的痕跡,理智一點點回籠的自己才明白自己做了什麼。
可已經無法挽回了。
他第一次將靈力催動到極致。
抱回那人時,他卻是猛地噴出一口血來。
第二日時處就病了。
等病好了之後他大多時間都在沉默,無論他怎麼放低姿態去哄,他最多也只是慢吞吞的說一句,長昭,你何必呢?
是啊!自己何必呢?他是魔尊,是天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