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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位先生給你的,附帶對你的&l;敬意&r;。&rdo;
那群西裝小子正在看電視上的比賽,渾身散發的那調調彷彿在說,他們入社會前都是兄弟會成員,屁孩兼淫魔的那種。五人歲數都在三十到三十五之間,其中兩個比較胖,但五人的雙眼都出奇的小而亮。其中個子最高的,下巴朝她揚了揚代表招呼,舉起酒杯。
她問酒保:&ldo;是那個男的?&rdo;
酒保轉頭望去。&ldo;不是,不是那幾個,是另一個男的。&rdo;他環視屋內。&ldo;肯定是去撇尿了。&rdo;
&ldo;那,你幫我跟他說謝謝,只是我‐‐&rdo;
糟了。那個喝醉酒又撞翻椅子的男友朝這兒走來,指著她,儼然一副電視猜謎比賽主持人的架勢,宣佈她贏得餐桌餐椅組。那一臉嫌惡又畏怯的女友已不知去向。此人靠得越近,變得越醜。問題不是他身材不好,不是他沒有蓬亂的濃密黑髮、飽滿雙唇、開朗的雪白燦笑,也不是舉手投足缺乏某種味道,因為那種種只是一個人的部分面向。眼睛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即使他雙眸是英國太妃糖般濃鬱的咖啡色,可是,天哪,瑞秋,那雙眸後面‐‐或說那眸中,是殘忍。自覺高人一等、不顧他人死活的那種殘忍。
你見過這種眼神。菲利斯布朗諾醫師有,荷蘇耶達西勒斯也有。在社會住宅與摩天大樓中。在沾沾自喜的掠食者眼中。
&ldo;嘿,對不起喔。&rdo;
&ldo;對不起什麼?&rdo;
&ldo;我女朋友啦。現在應該說我&l;前&r;女友。早該跟她分了。她就喜歡誇張,什麼都愛搞得很誇張。&rdo;
&ldo;我覺得她只是擔心你喝太多了。&rdo;
你幹麼跟他講話呢?瑞秋?快走吧。
男人伸開雙臂。&ldo;有些人多喝個一兩杯,就開始使性子,對吧?喝醉了就有這種問題。我呢?我喝醉了就開心。我喜歡開開心心的,大家交交朋友,晚上一起玩玩。我不懂這有什麼問題。&rdo;
&ldo;這個嘛,那你今天好好玩吧。我得‐‐&rdo;
他指著她那杯酒。&ldo;你得喝完這杯,浪費了可不行喔。&rdo;他伸出手來。&ldo;我叫藍得。&rdo;
&ldo;我要走了。&rdo;
他放下懸在半空的手,扭頭對酒保說:&ldo;給我一杯&l;培恩銀&r;龍舌蘭,好兄弟。&rdo;再轉向她問:&ldo;你剛剛乾麼盯著我們看?&rdo;
&ldo;我沒盯著你們看。&rdo;
酒保拿來龍舌蘭。
他喝了一口。&ldo;你明明就有。我有瞄到你在看。&rdo;
&ldo;你們剛剛有點大聲,我就抬頭看了一下。&rdo;
&ldo;我們有點大聲喔?&rdo;他笑得挺得意。
&ldo;對。&rdo;
&ldo;你覺得現在年輕人都不懂對應進退了,是吧?&rdo;
&ldo;不會。&rdo;她沒糾正他說錯,一口氣卻無法憋著不嘆。
&ldo;你覺得我很無聊?&rdo;
&ldo;不會,你人好像還不錯,只是我得走了。&rdo;
他對她笑得分外和善。&ldo;不行,不許走,把那杯酒喝了。&rdo;
小麻雀這會兒奮力拍起翅膀,小小的頭和喙頂著她咽喉底部。
&ldo;我真的得走了,謝謝你。&rdo;她斜背起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