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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女朋友前幾天剛做了檢查,懷的是男孩,他又要有兒子了,這個兒子他親自養,將來必定和自己一條心。
眼前這兩個不中用沒關係,他還可以有別的兒子,聽話懂事的兒子。
只要他有錢有權,多少女人上趕著給他生孩子,想要多少兒子沒有,實在沒必要費心教導餵不熟的白眼狼。
思及此,他冷冷訓斥容錦沒事好好休息,別亂跑丟他的人。交代自己今天有應酬,就渡至玄關換鞋拿車鑰匙要出門。
谷靜好不置可否的冷哼,他愛上哪上哪,隨便。
容錦卻不放他走,追上去堵住門,並把傭人和管家都轟了出去。獰笑著和容滿昌說:「爸,今天我們一家人關起門說些話,說一些真心話。」
「說什麼?一家人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挺好。當務之急是怎麼把公司的利潤做大,把品牌打響。作為集團接班人,你該考慮的是公司,而不是天天和個女人一樣在這裡說些家長裡短的廢話。」容滿昌不滿地推開他摁著門把手的手,去開門。
「是嗎?」容錦反而冷靜而犀利起來,語氣尖酸刻薄的說:「那你這個公司總裁天天又在幹什麼呢?全都是在忙公司嗎?不見得吧?」
他一貫溫和好脾氣,驟然如此同容滿昌不客氣的說話,容滿昌當即發了怒,抬手揚起巴掌就要朝容錦臉上扇,在半空被容顏攔了一下,胳膊發麻,頹廢的垂下,額頭青筋暴漲,「這是你和老子說話的口氣嗎?我供你吃,供你喝,辛辛苦苦養大你,為的就是讓你來氣死我的?」說完感覺不解氣,隨即更大聲的吼:「這就是你所謂的書香門第的外公外婆教養出來的好孩子,我呸,山野村夫都比你懂禮數,知道要敬重父親。」
「父親?你除了捐了一顆精,子,你對我有什麼養育之恩,教養之責。你想想你乾的那些醜事,你有什麼臉面在這裡擺你老子的譜兒。」容錦瘋了,他從昨夜到現在,就沒合過眼,早上,天不亮,他就跑去外公外婆的墓碑前哭訴了一通。
谷靜好如今對容滿昌也只剩恨意,但她從來不希望容錦和自己父親鬧到決裂的地步。她忍著胸口憋疼,上前柔聲勸慰兒子,「小錦,好好和你父親說話。」
「呵呵,這就是你們谷家養出的好孩子,真有本事,都會指著鼻子罵爹了。」容滿昌對著谷靜好全然無好臉色,只知大聲指責。
「谷家怎麼了?虧待你什麼了,把女兒嫁給你,把公司給了你,沒有谷家,你現在不定在那個犄角旮旯裡受苦呢。」容錦魔怔了,說出口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一句比一句戳心,「那你又是如何回報他們的呢?作踐死他們還不夠,還要欺負他們唯一的女兒,拿他們放在心尖上的寶貝當猴兒耍,你配為人子,你配為人夫,配為人父嗎?」
容滿昌不意他今天突然發難,提前沒有準備好應對措施,被罵的無法還嘴,氣的臉色鐵青,晃悠著一把抓緊容顏手腕,氣息短促的說:「扶我去沙發上坐。」
沉重笨拙的身軀坐進沙發,使得皮質沙發凹陷下去好大一塊。容滿昌哆嗦著手從上衣口袋掏出藥瓶,擰了半天沒擰開,氣急敗壞地遞給容顏,示意他開啟。
藥瓶擰開遞迴去,容滿昌倒出兩顆,水也沒顧上倒,扔進嘴裡硬嚥下去,靠著沙發調整呼吸。
他心臟做過兩次支架手術,謹遵醫囑輕易不敢動氣,這會兒著實被氣壞了,開始胸悶氣短刺痛,喝下藥,心中默唸佛經,忍無可忍卻又不得不忍。
不然,他怕自己今天走不出這個家門。
容顏看父親沒什麼大礙了,轉頭去勸大哥。容錦平日對他還算親近友愛,此刻卻橫眉冷對,好似他們有深仇大恨。
容錦拉著母親坐到另一側的沙發,全程盯著容滿昌。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房間靜的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