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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奶奶。&rdo;許欽平抬頭順著看了看，又低頭繼續就著燭火點香笑了笑說道。

&ldo;奶奶還幫你上了三柱香，你自己再和菩薩說說。&rdo;奶奶說道。

&ldo;奶奶也不幫我上香，總是幫哥上‐‐&rdo;一旁的許致良不滿嘀咕說道。

&ldo;外婆也沒有幫我上‐‐&rdo;辛賞學許致良的口氣笑插話道。

&ldo;你們兩個還小，你哥最辛苦了‐‐&rdo;奶奶揮揮手讓兩個小的走開點。

三人上香拜菩薩的時候，辛賞最快，往年都是許致良最快，他總是應付兩下就把香插丟進鼎爐裡。今年許致良倒認真閉眼和菩薩聊了半天，而今年的辛賞卻不知道該想些什麼。

辛賞把香插好，回頭見許欽平還在虔誠地閉著眼。於是，等許欽平插好香的時候，辛賞問他：&ldo;哥，你每次上香的時候都在想什麼?我好像什麼都記不起來，也不知道該求什麼。&rdo;

&ldo;哥也沒有求什麼，悉悉，就是想想自己的為人。&rdo;許欽平說道。

這個回答讓辛賞發愣，好像一道光照亮在她的胸膛。

&ldo;我求菩薩讓我今年發大財!&rdo;許致良很高興插話。

辛賞回神笑了聲，她輕輕撞了撞許致良說道：&ldo;俗氣。&rdo;

&ldo;誰讓哥說我欠他五萬塊錢‐‐&rdo;許致良又提起這茬，話至一半觸到許欽平的目光，他的聲音低了下去。

&ldo;什麼欠你哥五萬塊錢?&rdo;趙蓉在一旁隱約聽到了兄妹三人的說話。

&ldo;沒有啊，我們沒有說錢啊‐‐&rdo;許致良神反應，真的一臉茫然不解望著&ldo;幻聽&rdo;的母親。

周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也的確嘈雜，辛賞避開趙蓉質疑的目光，拉了拉許欽平的衣袖，兩人隨著人潮往寺廟裡走。

在大雄寶殿裡高大的佛祖金身下，辛賞抬頭望著，感覺有些悸動，因為她審視自己的慾望。辛賞深呼吸一口氣沒有像其他人一樣雙手合十禮拜，她的心在閃躲，她覺得佛祖的眼睛很像許欽平的眼神。這個不經意的想法讓辛賞一下就慌亂了。

好在這時，許欽平恰好轉過頭對辛賞說：&ldo;新年快樂，悉悉。&rdo;

對上許欽平真正的眼睛，平靜溫柔，辛賞的心慢慢落了回去，她的臉又紅了，但也很開心，她回道：&ldo;哥，新年快樂!&rdo;

許欽平笑了笑。

從寺廟回去後，大家洗漱就睡覺了，辛賞躺在被窩裡側臥著望著牆，那堵牆另一邊就是她哥哥。辛賞有點惆悵無奈以及欣喜，她想：&ldo;我竟然喜歡自己的哥哥‐‐&rdo;

辛賞也有點心酸心疼，她翻了個身，眼角有眼淚，她忽然很想她爸媽，那個關於人心大小的故事好像不足以安慰支撐她了。

初三那天，辛賞和許欽平從許家出來，因為這天中午何破立約了他們吃飯。這事辛賞和許欽平都很默契地沒有在許家提起，他們甚至沒有私底下討論過。

大年三十晚上，辛賞收到何破立的資訊，她和她道新年快樂，也和她說：&ldo;初三中午，你和你哥能來我家吃飯嗎?我媽很想很想請你們吃飯，好嗎?&rdo;

辛賞回覆說：&ldo;我問問哥。&rdo;

辛賞是洗漱完路過許欽平的房間，見他到底門虛掩著，裡面透著光，她想他還沒睡便敲門進去。

許欽平單穿著一件灰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