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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池看準時機用力架住他,抵在了岩石上。
那些粗重的呼吸和急不可耐一瞬間消失得乾乾淨淨,鈴聲也隨之停了。
景西倏地反應過來,暗道上當。
怪他對待危機已經產生本能,身體快過了大腦,加上段池機會抓得太好,演得又特別像一回事,手環也一直在響,他理所當然就認為這是被血刺激了。
竟能想到在這種時刻試探他,果然不好惹。
段池在黑暗中看著他的臉色,低笑:「身手不錯,這次也是求生的意志?」
景西的臉上帶起一點茫然:「啊?我就是瞎打的。」
他緊接著轉為警惕,「你想幹什麼,快放開我。」
段池充耳不聞,一上來就直奔重點:「你是不是想撮合修文和金語夢?」
景西心念電轉,覺得有「給便宜弟弟添堵」的理由在,承認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然而沒等他說出口,段池的第二個問題就來了。
段池:「你是不是透過某種途徑知道金語夢的血會對修文有影響?」
景西眨眨眼:「這怎麼可能?」
段池問了第三個問題:「你,真是乙舟?」
系統原本正因為辭職信被打回來而自閉,卻被他接二連三的問題勾去了注意力,等聽到這句,頓時嚇得「啊」了聲。
景西的神色半點不變:「當然是真的,不信可以驗dna啊,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直覺,」段池說,「你們太不像了。」
景西沉默一下,嘆氣:「其實是我知道了當年的真相,內心經過了一段激烈的掙扎,但又怕被看出來,就把濃烈的感情都壓在了冷漠的外表之下。後來我被兩隻異狼追殺,生死線上走了一遭,突然覺得人活著不能壓抑自己,還是快樂最重要,所以就放飛了。」
段池看著他。
景西也看著他,一臉認真。
幾秒後,段池放開他,伸手將他滴水的劉海擼上去,順便輕輕揉了兩下:「小騙子。」
他拉著人在一旁的岩石上坐下:「反正出不去,談談?」
景西頭上留著溫熱的觸感,在濕冷的襯託下還有種越發清晰明顯的趨勢。
他下意識摸了摸,化被動為主動:「行,就說說你為什麼會懷疑我吧。」
段池並不掩飾,把他身上不合理的地方一一列了出來。
景西解釋:「基因這個我也說不清,當時精神高度緊張,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疼過勁了;性情大變我剛才說了,正是經歷過生死,我才變得更加成熟;至於錄音,我是找駭客幫的忙,還有嗎?」
段池:「哦,我找當初那兩隻異狼談過,問他們為什麼中途扔下你打起來,有一個說是受到了你的蠱惑,你會催眠?」
景西無辜極了:「……我一個普通的大學生,怎麼可能會那種神奇的東西?」
段池:「我一直在想你如果能知道修文他們的位置和那天的計劃,是怎麼確保讓金語夢也去的,要是你會催眠,這就容易多了。」
「段總,做人要講道理,」景西語氣沉痛,「我只是基因突變了而已,我也不想的,你不能因為我身上有一點不合常理的地方,就把一切事故都栽到我頭上,我真是太……」
話未說完,眼前的人倏地靠近。
呼吸近在咫尺,二人的唇只差一線之隔。
他那句「傷心」頓時卡在了喉嚨裡。
段池把他的胡說八道堵回去,重新坐直:「你不想說,就直接告訴我你不想。」
他說道,「我承認懷疑你沒有道理,我其實大可以慢慢查,慢慢試探,但是寶貝兒,我離不開你的血,咱們畢竟得繫結一輩子,所以我想對你坦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