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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雲生，雲生……&rdo;玉夫人聲音如含在舌尖，尚未聽清，那聲音已經裊了。

玉老爺渾身一震，一手推開陳姨娘，面上動容，&ldo;孌……&rdo;

玉夫人笑容漸漸消失，轉身，牽著初見離去。

初見詫異，玉夫人對玉老爺的影響力比她想像中的還大。身後，傳來玉老爺怒吼聲，聲聲含著痛苦和絕望，&ldo;齊孌，你回來，回來！&rdo;&ldo;她這是什麼意思，她這算什麼！&rdo;

陳姨娘細聲安慰，但初見還是聽出她語氣裡面的失落和嫉妒。

初見抬頭，寒風掃來，她面上有水珠拂過，伸手一抹，玉夫人臉上落下斷線的晶瑩淚珠。

回到秀和院，玉夫人只讓初見留在身邊，麗娘和靈玉都被打發出去。

玉夫人靠在軟榻上，梨花般艷美的臉上淚痕已消，初見挨在她身邊，知道她心裡始終難受，母親最後喚父親的名字……是故意的吧，是因為被傷了心，所以才故意要讓父親發怒的，故意要父親怨她的，是麼？

&ldo;初見，將來嫁人，不必要求繁華富貴，只要他一心待你，便足夠了。&rdo;玉夫人突然幽聲開口。

初見點頭，&ldo;女兒明白&rdo;

玉夫人笑容顯得有些慘白，憐愛看著初見不再言語。

&ldo;母親，今日是女兒生日，母親還未跟女兒講生日快樂呢。&rdo;初見甜美嬌笑，聲音甜糯撒嬌。

玉夫人失笑，&ldo;越是長大，越是滿腦子鬼靈精怪的想法。&rdo;

&ldo;說嘛說嘛&rdo;初見拉著玉夫人的衣袖嘟著小嘴叫著。

&ldo;好好，初見，生日快樂。&rdo;玉夫人含笑道。

初見甜甜一笑，仰頭，親了玉夫人臉頰一下，&ldo;謝謝母親&rdo;

玉夫人一愣，鼻息間還有初見那帶著甜膩稚嫩的味道。

&ldo;母親，我唱個小曲給你聽好不好？&rdo;初見突然道。

&ldo;你還會唱曲？&rdo;玉夫人驚訝。

&ldo;嗯，在茶樓聽來的。&rdo;初見表情很認真，她站了起來，拉開自己的裙擺，張開小嘴，唱了起來。

&ldo;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將會是在哪裡？日子過得怎麼樣，人生是否要珍惜？也許認識某一人，過著平凡的日子，不知道會不會，也有愛情甜如蜜？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人生幾何能夠得到知己？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所以我求求你，別讓我離開你，除了你，我不能感到，一絲絲情意，任時光匆匆流去，我只在乎你，心甘情願感染你的氣息。&rdo;

初見聲音甜美，唱起這首小時候經常聽媽媽哼唱的歌，她不知為何，心裡頓時升起深深的悲涼感，第一次，她如此想念現代的一切。

看向玉夫人，初見呆住。玉夫人臉色蒼白，淚流滿面，目光落在窗外不知何處，&ldo;如果沒有遇見你……如果……如果……&rdo;

&ldo;母親……&rdo;初見內疚，她挑起母親的傷心處了。

玉夫人揚起一個絕艷笑容，喃喃低語，&ldo;輕寒細雨情何限，不道春難管。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時候、斷人腸。&rdo;

第2章靜容齋（一）

冬至過後，玉夫人好像空閒了許多，每日都會讓初見到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