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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鋼鐵公司旭昇集團,形成一個完整的產業鏈,並推動上市融資。這個計劃十分龐大,但投合了億鑫新的投資思路,讓投資部和董事會都刮目相看。
只有陳華的目光落在他剛離開不久的T市這個地名上,如果不是一場意外的盤桓,他不會對這個地方有任何印象。
主管投資部門的總經理劉希宇讚許道:“賀靜宜這幾年歷練得確實不錯。”
另一個副總說:“她好像應該就是出生在那個省份。不過難得她時刻有準備,值得肯定。”
因為陳華一向坦然的態度,當然沒人會不知趣的在他面前提及賀靜宜的過去。而這幾年賀靜宜的工作表現得有目共睹,這份計劃看上去有很強的可操作性。於是,賀靜宜很快便收到了任命,並走馬上任,但讓人意外的是,她負責的投資專案進行得沒有預期順利。
年前,賀靜宜返京述職,在彙報工作的會議上表現得依然自信,十分確定的說將在預定期內完成T市冶煉廠的兼併,進而收購旭昇集團,他反問:“在遠望突然入股旭異的情況下,為什麼我沒有看到你的報告相應調整收購計劃?”
賀靜宜目光閃爍了一下:“陳總,我分析過,那對整個收購併沒有影響。”
劉希寧微皺眉說“可還是需要陳總出面跟T市政府再做溝通。”
賀靜宜低下頭,硬著頭皮說:“中部地區風氣保守,有時候政府官員希望見到董事長,堅定對億鑫的下一步投資計劃的信心。”
T市,他再度看一下這個地名,“你去跟阿邦確定行程吧。”
阿邦跟隨陳華多年,深知他的行事風格,安排的行程十分緊湊,從W市到T市,再到漢江市,一系列會面、會議再加主持一個簡短的專案啟動儀式。但他還是在T市多停留了一晚。
這個接近山區的城市,同樣被席捲大半個中國的罕見寒冬籠罩,積雪未化,天氣陰沉。站在高登酒店看下去,視線無遮無攔,可以看到不遠處一幢灰色的五層樓建築,那是T市公安局,凜冽的北風吹得樓頂的旗子獵獵飄動,有異樣的孤寂感。
任再就是在這個城市突然消失。那一晚浮上眼前,他的心底隱隱作痛。按照他的判斷,她留在此地的可能性極小。可是她也沒有回Z市。她到底會去哪裡,他沒有一點概念。
陳華開著那輛路虎離開T市,按照車載GPS的預先設定,徑直駛上去Z市的公路。
這輛車已經由任苒使用了大半年時間,但裡面和交到她手裡時一樣,沒有香水座、沒有懸掛的小裝飾品,沒有額外添置的坐墊,跟他以前看到的任苒自己買的那輛裝飾得十分女性化的兩廂車截然不同。
但車裡多少還是留下了一點兒屬於她的痕跡:一個密封水杯放在置物架上,半包溼紙巾和大半瓶口香糖放在扶手箱內,各式收據整整齊齊收在一個票夾,一隻深褐色太陽鏡仍擱在中控臺。除此之外,他甚至疑心自己聞到了某種帶著清甜的香氣——如她身上的氣息。
身為心思嚴謹、但從來不算感情細膩的男人,卻突然有了如此細緻的感受能力,有時是種折磨。
他很長時間沒有這樣獨自長途駕駛了。孤寂漫長的行程,讓他想到他自已經歷過的那次消失。
風光無限的事止陷入谷底,在私募業內聲名狼藉,看不到將來——可是那樣接近滅頂的打擊,也並沒有讓他陷入沮喪。一方面,金錢對他來講始終只是用來操作的砝碼,所有的損失停留在賬面;另一方面,任苒的陪伴撫慰了他所有隱秘到不可能表達出來的憤怒和不安。
在異鄉輾轉,從零開始的日子裡,他時不時會記起老李對他說過的話,你年紀輕輕,就已經把自己弄得太無牽無掛。他當時笑著反問:這樣不好嗎?老李喟然嘆道,只有武俠小說和修禪有這樣的傳說,心無掛礙才可以專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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