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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僅僅是報復？那還有什麼？&rdo;趙其然疑惑道，&ldo;還有那徐斯臨，為何要救沈謙？&rdo;

宋越靜默片刻，才道：&ldo;籠絡沈青辰。&rdo;

趙其然睜大了眼睛，&ldo;你是說，徐延想要沈青辰加入徐黨？……唉，也不奇怪。經過賽馬這一事後，你這個學生愈發炙手可熱，前途無量了。這才升職不到一個月，只怕是又要升，徐黨想籠絡他，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打了一巴掌，又給個棗，沈謙是個明白人，只將事情始末跟你學生一說，徐延的陰謀不就敗露了嗎？&rdo;

&ldo;他不會說的。&rdo;宋越緩緩道，&ldo;如果徐黨這麼對付你，你會跟藍嘆說嗎？&rdo;

趙其然想了想，無奈地搖搖頭，&ldo;不能說。藍嘆的性子那麼衝動，知道徐黨因他而算計我，定會找他們拼命的……就是我這心裡，對沈謙、對你的學生都挺過意不去的。那這件事，你說我們該如何是好？&rdo;

靜默片刻後，宋越道：&ldo;這件事，涉及了順天府，還有大理寺。就算是我們找到了證據證明沈謙的清白，板子也打不到徐延的身上，自然會有人替他墊背的。這些墊背的人，不過也是被他利用的棋子罷了，未必就不是受了脅迫的可憐人。&rdo;

&ldo;這麼多年了，構陷、殘害、官官相衛、互相包庇……從來就沒有少過。我們不是看不到天黑，而是想要天亮，就只有一個辦法。&rdo;

趙其然接著道：&ldo;扳倒徐延。&rdo;

宋越看著遠方，點了點頭。

&ldo;沈青辰是你的學生，你的心裡，肯定比我還著急難受。&rdo;

趙其然說的沒錯。

他自然是著急的，眼睜睜看著青辰地走入徐延的陷阱，他卻跟沈謙一樣，什麼也不能對她說。

&ldo;其然，這些年與徐延走得近的人，你到都察院將他們的卷宗都給我調出來，我再看一遍……&rdo;說著，他又搖搖頭，&ldo;所有有過來往的官員。&rdo;

徐延近些年行事極為穩重，沒有犯什麼大錯。他已經有點等不及他犯錯再對付他了。

趙其然點點頭，&ldo;走得近的你都看過幾遍了。可這所有有過來往的官員，又太多了……你平日這麼多政務要忙……&rdo;

&ldo;我沒事，去幫我取來吧。&rdo;

北鎮撫司衙門。

副指揮黃瑜收到了一樁報案。

有人夜裡給一名四品官員的大門口潑了好幾桶羊血，還在府門外的地面上用羊血畫了個圖案。

陸慎雲回鎮撫司的時候，黃瑜正拿著畫有這圖案的紙張仔細端詳。

第96章

陸慎雲坐下喝了口茶，睨了黃瑜一眼，&ldo;什麼案子？&rdo;

黃瑜歪著腦袋，思索著咂了砸嘴，&ldo;沒災沒難沒出人命，不是什麼大案子。&rdo;

&ldo;那還能驚動你副指揮使黃大人？&rdo;陸慎雲邊脫手套邊道，&ldo;你不是一向混吃等死的嗎？&rdo;

&ldo;我這兒不行，&rdo;黃瑜指了指自己的一雙腿，又指了指腦袋，&ldo;但這兒勤快啊。&rdo;

&ldo;方才聽弟兄們說起，我總覺得這事有那麼點怪。&rdo;說著，他將那幅圖案遞到陸慎雲面前，&ldo;你看看這圖案，像什麼？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