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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入閣通行證。
三年這麼長,閒來無事,他當然只能調戲同窗了。
林陌搞不明白他對沈青辰的態度轉變,又問:&ldo;蓮芳樓來了位新的姑娘,長相尤美,一手琵琶彈得驚為天人。去不去?&rdo;
徐斯臨想都不想就拒絕,&ldo;不去,都是一樣的把戲,沒意思。&rdo;
&ldo;當真?&rdo;林陌這下是真的懵了,徐大少爺的性子未免轉得也太快了,&ldo;蓮芳樓你都不去了?那麼多姑娘,個個多才多藝的,那腰扭起來像是能把人的骨髓都吸了,可是你以前自己說的。&rdo;
&ldo;看膩了。&rdo;
沈青辰祖籍在江蘇徐州,考中進士以後才帶著父親到了京城。在京城,她有一個二叔,是他們父女唯一的一門親戚。
雖喚作二叔,其實這位二叔與他們並沒有血緣關係,不過是兩家祖上數十年前連了宗,這層關係才幸運地延續到了現在。
沈青辰年幼時,家徒四壁,父親得了癔症,母親離家出走,是這個二叔的接濟才讓他們父女不至餓死。幼年時的沈青辰沒有錢上學堂,也是二叔手把手教會了她識字念書。
庶吉士們逢五日可以休沐一日,見完新的老師,沈青辰就迎來了一天休沐。她照例為父親備好了膳食和藥,出門往林家去。
行將至林家大門外,沈青辰遠遠地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站在隸書的&ldo;林宅&rdo;二字門楣下,穿著棕色的右衽直綴長袍,負手垂頭,直挺的鼻尖上印著一點點清晨的陽光,一雙唇如花瓣般泛著淡淡的光澤。
她這二叔是近四十歲的人了,可容貌卻保留了年輕時的風華,斯文俊美,骨秀神清,不仔細看還以為他是個玉樹臨風的翩翩少年郎。
青辰走上去,喚了一聲:&ldo;二叔。&rdo;
今天是初一,沈青辰的二叔沈謙正好也休沐,一早便到了門外等他。
沈謙見了沈青辰,很是高興道:&ldo;你來了。累了罷,快進屋。&rdo;
沈青辰點點頭,邊跟著他走,邊問:&ldo;今日我是不是來晚了,二叔等了很久了罷?&rdo;
&ldo;不晚。是我起的早了,又沒什麼事,怕你來的早,便先到外頭來等你。&rdo;他說著,偏頭笑看她,迷倒過多少姑娘的眼角眉梢儘是喜悅之情,&ldo;嶼哥兒還沒醒呢。你定是還沒用膳,走,先到我屋裡用膳去。&rdo;
&ldo;嗯。&rdo;今天起的稍晚,她只給父親做了早膳,自己沒來得及吃,肚子裡空空的。
嶼哥兒是沈謙的兒子,今年八歲了,正是念書識字的年紀,沈青辰受沈謙的邀請,逢休沐便來教授他,就像當年沈謙教她一樣。
與當年不一樣的是,沈謙只是個舉人,而沈青辰已經成為了大明朝的庶吉士,未來的儲相。嶼哥兒才八歲,還在學《千字文》和《孝經》一類的入門書,由一個庶吉士去教一個八歲的孩子,著實是大材小用的。
沈青辰心裡卻很清楚,她的二叔是在幫她。每個月她只有五天休沐,只能來五次,但是她能拿到二兩銀子的酬勞,這對家境窘迫的她來說,實在已是雪中送炭。
因為這二兩銀子,她的二叔和二嬸還吵過好幾次架。沈青辰望著二叔筆挺柔和的背影,雖行走在熟悉的宅邸卻始終顯得孤寂,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她的二叔是入贅的。
為了患有癔症的父親和她。
第6章
沈謙的祖父輩、父輩均子嗣凋敝,到了他這一輩,就只剩了他一個獨子,恰好沈青辰的父親也是獨子,於是兩人彼此互稱兄弟。後來,沈謙一家搬離了徐州,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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