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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如此不珍惜她，那自己……是不是就不該再退縮了。

陸慎雲抿了抿嘴，默著不說話。

&ldo;我來找你，是想跟你說，我有個辦法對付孟歌行。&rdo;她想起正事，&ldo;我現在說給你聽，你看看是不是可行？&rdo;

他點點頭，&ldo;好。你打算怎麼做？&rdo;

她理了理思緒，道：&ldo;第一，過幾日等蜀王的大軍到了太原，便將皇上病重的訊息傳播出去，讓白蓮教的人知道。&rdo;

&ldo;傳出去？&rdo;

天子病重，不僅會讓明軍士氣降低，還會使敵方士氣高漲，如何倒要特意讓他們知曉？他有些不解。身為武將，倒是頭一次聽說，要漲別人的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不過既是她說的，那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ldo;嗯。我覺得，我們不要在保定與孟歌行糾纏了。你率兵全數退到外城內，據城牆而守，這是我的第二步。&rdo;青辰繼續道，&ldo;孟歌行聽了皇上病重的訊息，必會跟你有一樣的想法，明軍士氣降低，軍心不穩，他們有可趁之機。還有就是，孟歌行很恨皇上，早就想要手刃仇敵了。皇上病重，他必急於在皇上大行前攻下紫禁城，這樣，他才能親手了斷他們之間的恩怨。&rdo;

陸慎雲問：&ldo;自南到北，大明一路敗退，直到他們打到保定，才堪堪守了一些時日。放棄保定而退守外城，又是為何？&rdo;

&ldo;保定與京城之間，並無可據守的天塹，這些日子，無非是靠將士們搭建的防禦工事死守拖延罷了。你們守得很辛苦，對不對？&rdo;她看著他，&ldo;倘若孟歌行率十幾萬大軍全數進攻，明軍可守多久，方退入城內？&rdo;

陸慎雲微垂下頭，&ldo;……不出三日，必潰。&rdo;

&ldo;這就是了。&rdo;她繼續道，&ldo;我知道讓大家退後，面子上不好看，士氣也會受影響。但與其這樣耗損兵力，倒不如直接退到城牆後。皇上即將大行的訊息散出去後，你就立刻率兵全數退到外城內，城外及城牆上不留任何人。孟歌行是個聰明的人，但是疑心也重，看到明軍一夜不見了，必不會一舉進攻城門的。我想，他應該會在半路停下來，等觀察妥當後再行決定是否進攻。&rdo;

&ldo;空城計？&rdo;

她點點頭，&ldo;只是這麼唱還不夠。到了夜裡，我們還得施行第三步，你讓人……&rdo;

她附到他的耳邊，把剩下的計劃詳細說予他聽，&ldo;正好，如今正是流螢飛舞的季節。&rdo;

&ldo;好。我按你說的準備。&rdo;陸慎雲點頭，又有些遲疑道，&ldo;你如何能確定他會中計？&rdo;

青辰一時陷入回憶，&ldo;因為孟歌行跟我說過，他雖是白蓮教的首領，可他心裡，根本就不信佛。&rdo;

那個人的經歷早就讓他看透了，神與佛並不能保佑每一個人。

所以他只相信他自己。

十天後，蜀王十萬大軍抵達太原。

而在白蓮教的主帳內，亦有探子來向孟歌行報：大明皇帝朱瑞病重，恐將大崩。

孟歌行將目光從沙盤上抬起來，復問：&ldo;可確實了訊息？&rdo;

&ldo;確實無誤。&rdo;那人道，&ldo;收買了宮裡的一位公公，從他那確認的，說是狗皇帝這半年來纏綿病榻，這些日子更是重病不起，恐怕很快就不行了。&rdo;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