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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辨不出來。
上一回在康欣住過的公寓裡那一筆帳還沒有算,樂言想坐起來,甚至站起來,可身體卻動不了,又像是中了迷幻劑似的,四肢失去了知覺,不聽大腦使喚。
她看到那張臉的主人掏出一樣東西,看起來像是刀子,一步步走近她,俯低身子湊近,眼神漠然空洞,冰涼的刀刃抵在她喉嚨上,再一點點下滑,聲音也是冰涼的,“聽說你今天做了手術,是哪裡動了刀呢?這裡,還是這裡?我也是醫生,要不要我幫你?你忘了,這個小腫瘤還是我為你診斷出來的……”
樂言氣極了,想抬手揮一巴掌過去,可是手卻好像被什麼人拉住了,怎麼也動彈不了。
鋒利的刀子已經逼近心臟的位置,看起來就像醫生用慣的手術刀……
樂言猛地震動了一下,另一隻手也被人握住。
她終於完全睜開眼睛,氣喘吁吁,汗水濡得她額際的髮絲都溼透了。
“你醒了?”穆皖南坐在床畔,握著她的手,看她這樣子,蹙了蹙眉道:“做夢?還是哪裡不舒服?”
他看起來也有幾分惺忪,像是剛才也在睡,她這一動才驚醒過來的,手還緊緊跟她握在一起。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嗓子沙啞,其實非常乾渴。
“我來看媽媽和晉北,順便過來看看你的情況。”反正他是不會承認特意過來看她的,他只是太累了,弟弟和母親那邊,疲於奔命似的,聽了無數醫生的診斷和意見,現在又加上她。
他看到她從手術檯上下來,駱敬之說手術順利,她一切都好,他不知怎麼就放鬆下來,在病房裡陪著她,自己也盹了一會兒。
他已經有好幾個晚上沒怎麼好好睡過覺了。
樂言口渴,盯著桌上的杯子,他順手拿過來喂她喝水,又扯了紙巾覆在她額頭,“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她不想跟他說夢裡看到了什麼,而且因為這場夢,她現在心情變得很糟糕。
他看了看她的氣色說:“你在醫院裡是不是連飯都沒好好吃?敬之說你很緊張。”
好醫生不是浪得虛名的,她並沒有抱怨什麼,人家卻連她的情緒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抿了抿唇,“沒有,醫院裡的飯菜不太合胃口而已。”
“那你現在想吃什麼,我讓人去買。”
她看著他,實在不習慣他這樣體貼地噓寒問暖。
穆皖南被她看得有點不自在,“你不吃思思也要吃的,還是說你不想讓她陪你,那我就帶她回去吃晚飯。”
原來思思還在這裡。樂言想起手術前她說要等她下手術檯的,心裡一暖,問道:“思思呢?”
思思跑進來,有點憂心忡忡地趴在她身邊,“媽媽,剛才你睡著了,醫生叔叔說不能吵你,還說你醒過來會有一點疼。你現在還疼嗎?”
她點頭,“不太疼,不過還是有一點點。”
小丫頭眨巴著眼睛,“傷口在哪裡呀?我想看看。”
樂言頓了一下沒說話,抬頭看了看穆皖南,他像是也意識到了,把臉偏向一邊。
如果是以前,她解開衣襟給孩子看看並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可是現在他在這裡,又是胸口這樣的部位,就不是很方便了。
她只好跟女兒說,“媽媽剛做完手術,傷口還有紗布包著呢,看不到,也不可以碰,等以後好了再給你看好不好?”
“那以前那個傷口呢?就是我從媽媽肚子裡出來的那個。”
每個孩子都有類似的困擾吧——我從哪裡來,出生的時候是什麼樣的?以前樂言為了跟思思說明得更直觀一點,會把小腹處那一條做剖宮產留下的傷疤展示給她看,沒想到她一直記在心裡。
不想看她太失望,樂言又抬頭看了看穆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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