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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妙默了會兒才說:「我們是朋友。」
「關係好嗎?」
「當然好了,」苗妙突然笑了,眼睛裡卻含著淚:「我跟她從小一塊長大的,關係能不好嗎。」
「你們班的顧碎碎跟周楠之間有過什麼矛盾嗎?」
苗妙眼睛動了動,想了兩秒說:「有,顧碎碎那人愛傳閒話,總在背後詆毀周楠,周楠就是因為她才會跳樓的!」
「傳的什麼閒話?」
「她……她反正說了些挺難聽的,我說不出口。」
唐娜:「你要是想讓案子儘快水落石出,還是跟我們說比較好。」
苗妙抿了抿唇:「就是說周楠整天打扮得跟個男生似的,肯定是心理不健康,喜歡女生,不喜歡男生。」
唐娜面無表情地記錄著,又問:「顧碎碎為什麼要傳這些話?」
「當然是因為她嫉妒周楠成績好,怕這次月考成績出來,她還是比不過周楠,她就想敗壞周楠名聲,讓周楠沒有心思學習!」
只要一提到顧碎碎,苗妙就氣得咬牙切齒,兩隻眼睛裡滿是恨意。
「同學。」
一直不說話的江慕突然開口:「你是不是不知道,說謊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語氣閒散,卻極有脅迫感,讓苗妙莫名抖了下。
「我……我沒有撒謊!」她否認。
江慕天生籠著層寒意的眼睛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勾唇,無甚表情地輕笑:「行。」
苗妙發現,這人笑起來比不笑的時候還要可怕。
等她走了,唐娜喝了口水,問江慕:「她哪句話是真?」
江慕漫不經心轉著筆:「我哪知道。」
唐娜砰地一合筆記:「那你剛才就幹看著沒動腦子啊?」
「我這幹看著也動不了什麼腦子啊,」江慕從椅子裡起身,兩隻手懶懶插進褲袋裡,邁著兩條長腿往外走:「走吧,與其幹動腦子,不如去找證據。」
第20章 你好嗎? 感冒藥。
顧碎碎坐公交車回家,拿鑰匙開了門。
談媛已經下班回來,不慎在浴室裡摔了一跤,摔到了腰部。她勉強撐著起身,在客廳沙發上躺了會兒。
顧碎碎進門發現她臉色不好,問:「怎麼了?」
「我怎麼了你看不見?」談媛語音刻薄:「你沒看見我快摔死了嗎!」
她最近脾氣越來越不好,顧碎碎不想跟她吵,扶著她下樓,叫了輛計程車去醫院。
談媛摔得不輕,需要住幾天院。顧碎碎去交完住院費醫藥費,看了看手機裡的餘額。
一百七十五塊四毛七分,要撐到下個月才能等到談媛那點兒可憐的工資。
從醫院出來,顧碎碎去了一家商業街,找到一家川菜館,跟老闆求了半天,最後老闆才勉強同意讓她當小時工刷盤子,時薪二十。
雖然掙不了多少錢,總比待在家裡喝西北風的好。
晚上搭了公交回家。風有些大,從半開的車窗處刮進來。她試著關窗,可努力了幾次,竟是推不動。
只能任風颳了一路。嗓子裡很不舒服,身上一陣冷一陣熱,頭昏昏沉沉的。
拖拖拉拉半個月,感冒還是沒有好。
她想趕緊回家睡一覺,下了車加快步子往家裡趕。
在小區樓下,看到一人站在背風處抽菸。
他仍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裳,大風把他的t恤吹得微微鼓起。身形高大清瘦,長褲下的兩條腿筆直修長。
好像跟以前並沒有什麼變化,身上仍帶著清爽淡然的少年氣。卻又分明有了變化,一雙眼睛相較之前更黑更沉,讓人不敢逼視。
他用那雙眼睛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