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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爹爹？&rdo;

&ldo;哎。&rdo;一聲嘆息，&ldo;阿牛啊，你才五歲。&rdo;

這和五歲有什麼關係？

她正不解著，就見衣襟被人合上。

&ldo;乖，別喪氣，十年後應該會有點看頭的。&rdo;大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ldo;阿牛要是以後看上那個小子，就趁月黑風高的時候對他做剛才的動作，如果他吃驚愣住，你趁機壓倒便是。乖女，明白了麼？&rdo;

她呆滯地歪了歪頭。

&ldo;對了，這點得要你娘教你，她不僅有經驗，而且很識貨。&rdo;某人對溪自照，&ldo;實在太識貨了。&rdo;

&ldo;爹爹。&rdo;

完全不入耳，某人依舊顧影自憐。

&ldo;娘！&rdo;

一個字成功召魂，某人驚跳了下，而後憤怒回瞪。

&ldo;爹爹沒看見阿歸背上的花麼？&rdo;

&ldo;哈？&rdo;

那樣直白的表情，縱然她只有五歲也明白了。

小嘴一癟一癟，最終迸出撕心裂肺的哭聲，她轉身狂奔。

&ldo;阿牛！阿牛！&rdo;

原來她沒有花，和娘不一樣啦。

嗚‐‐

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下，小人兒站在床邊看著一身血色的娘親。

&ldo;乖，不哭。&rdo;蒼白的臉上帶著溫柔的笑，美人輕拭著小人兒的淚。

&ldo;緹，忍著點。&rdo;

美人微頷首，可當衣衫撕開時，她還是忍不住痛叫出來。如玉的背上一處劍傷，生生穿透了那朵緹色的花。

&ldo;娘…娘……&rdo;小臉貼著那隻蒼白的手，淚水在指間流淌。

若不是她任性跑下山，若不是她被那些壞人捉住，娘就不會受傷，就不會這般痛。都是，都是她的錯。

淚水止不住地流，小人兒哭得不能自已，快要透不過氣。

&ldo;阿歸不哭，娘不疼，一點也不疼。&rdo;

&ldo;疼。&rdo;

她搖頭抽泣

&ldo;阿歸的心裡好疼。&rdo;

直到爹帶著他們移居到人跡罕至的藏雲山，直到娘身體一日日好了，她的心還依舊痛著。尤其在與娘共浴時，這種痛更會加深。

小手極輕極輕地觸碰上美背，昔日的那朵緹花如今已成劍痕。

&ldo;怎麼了？&rdo;感覺到背上癢癢的觸感，在睡與醒的邊緣美人懶懶地問。

&ldo;好美呢。&rdo;

&ldo;孃的花好美好美。&rdo;

美麗地，綻放在她心底。

第九章 八段錦

要下雨了麼。

深吸了一口濕潤的空氣，她困懶地睜開眸。

&ldo;真的假的？&rdo;

窗下有人低語，無需側耳也能聽清。她並沒有在意，只是愣怔地坐著，猶在回味昨夜的夢境。

&ldo;當然是真的，我和我師姐都聽到了。&rdo;

&ldo;劉姐姐？&rdo;徵詢的語氣。

&ldo;嗯，師妹所言非虛，昨日人定時分餘夫人的那位外藩丈夫確實來過。&rdo;這位很篤定地說著，完全忘了改嫁的女人不可冠前姓的規矩。

&ldo;真是番人，這兒可是女眷住所，哪兒容他隨意走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