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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旁邊,還有個蹲在地上抽菸的人。
他收了餘光,望向大海。
就見不遠處駛來三艘接應快艇,在陳璠和袁章的打鬧中,開到已經停下來的遊艇前,上面的人抬手招呼幾人下去。
年星元拎著個行李箱,在他耳邊低聲解釋:「遊輪並不禁止像我們這樣半途上去的,但卻不允許任何船隻靠近,公海很亂的,提前把危險降到最低,畢竟遊輪上的客人非富即貴,他們也要為客人的安全作出保障。其實要我說,這就是欲蓋彌彰,遊輪裡也不見得多安全。」
說話間,倆人上了一艘接應快艇。
快艇很小,只能坐四個人。
蔣宵梁隱去眼底情緒朝他們看了一眼,捏著拳頭轉身上了另外一艘快艇。
「梁兒。」把一切收入眼底的餘東凱挨著他坐下,低聲道:「要不要我偷偷去教訓一下『秋安舒』?」
蔣宵梁神情微頓,不動聲色道:「你想怎麼教訓?」
「遊輪上什麼東西都有,比如……」
話音被擊飛的海浪衝散。
蔣宵梁只隱約聽到什麼藥、什麼賭,他斜了眼神情不明朗的餘東凱,驀地想到造成這一切的起因是那個把真相透露給秋安舒的人,隱在陰影裡的眸光一點點變冷:「東凱,咱們認識有多少年了?」
餘東凱似是愣了一下,不明就裡道:「有十幾年了。」
「那我這些年對你怎麼樣?」
平靜的語氣聽不出喜怒,卻讓無比了解他的餘東凱心頭一跳。
他憨笑了一聲:「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
「當年在學校,你被那群二世祖欺負,是我幫了你,前幾年,你爸投資專案失敗,也是我……」
蔣宵梁抬頭看向矗立在風浪的巨大遊輪,疾速前行的快艇濺起的風浪把他的話音吹散,支離破碎地飄到餘東凱耳中。
「……我自問我這個兄弟對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說到這裡的蔣宵梁陡然側過半張臉,冷戾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故作鎮定的餘東凱,一字一句地問:「你為什麼要把我喜歡星元的事告訴秋安舒?」
這是個試探,同時也是蔣宵梁對餘東凱的懷疑。
『秋安舒』和年星元給他戴綠帽子那晚。
他回去後,把所有知道他跟秋安舒關係的人都一一排查過。
又根據秋安舒對他的態度轉變和日常能接觸到人開始排除,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餘東凱。
秋安舒性格大變是在星元生日那晚。
而在星元生日前,也就是十三號餘東凱來找他之前,秋安舒態度還很正常。
餘東凱到公司不久,秋安舒就突然請了假,說身體不舒服,回去休息了。
他當時滿心都是星元的生日,也就沒注意秋安舒的神色有沒有不對勁。
餘東凱被他最後一句話嚇得心臟狂跳。
他攥緊手掌,忍不住緊張,儘量保持聲音不出現顫音:「梁兒,這事不是我說的。你相信我,就像你說的,你把我當好兄弟,我怎麼會背叛你?」
「是嗎?」蔣宵梁扯了下嘴角,牽動右臉上的傷。
他扯平唇角,話鋒一轉:「你剛才是不是說找機會給『秋安舒』下點藥?之後呢,是找人把他給賣了?還是丟進這公海里?」
輕飄飄的語氣嚇得餘東凱後背登時沁出一層冷汗。
他就是個紈絝富二代。
吃喝嫖賭他在行,但殺人他卻是不敢。
尤其是方才被蔣宵梁那句話一炸,心本就緊張到了極點,現在又好似聽出蔣宵梁想殺人,再結合對方對自己的懷疑,一經腦補,頓時被嚇得魂不附體,哪還記得心裡那點小算盤:「不、不至於……」
話還沒說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