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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銘庭暗道不好。
他忙抓著小廝問:「那院長呢?你可見到了院長?」
小廝苦著臉道:「院正不見小的呀!」
「小的報了您的名號,人家那頭也去回稟了,說不認識您!」
趙銘庭聞言一拳頭砸在床沿上:「報官,馬上去報官,好在還有收條!」
「坑我,從一開始就在坑我!」縣學的院長不出面,他怎麼可能那麼傻地給錢?
就是縣學的院長當面兒暗示,然後那管事在院正走了之後跟他明說了價錢,他才起了心思的。
結果這兩人竟跟他玩兒這麼一出!
他告不死他們!
想到這裡,趙銘庭慌忙把他睡的枕頭拿起,從裡頭摸了一個信封出來,這是當初那管事給他的收條。
可他把收條拿出來一瞧就傻眼了,收條啥時候變成了白紙?
趙銘庭翻來覆去地瞧收條,一個字兒都沒有,乾乾淨淨的一張紙!
「噗……」
怒急攻心的趙銘庭猛然吐出一口鮮血來。
「相公!」張氏嚇壞了,想上前又不敢,手足無措地站在。
「誰?誰換走了收條?」他怒問,張氏等人嚇得打顫,趙銘庭兇狠的目光掃來時,小廝嚇得跪了下來。
小廝是不可能的,他根本就接觸不到收條,那就是張氏!
想起張氏之前的表現,趙銘庭看著她的目光就更加兇狠了,「賤人,敢害我!」
張氏哭著辯解:「相公,不是妾身,妾身不知道您把收條藏哪兒的呀!」
「相公,您相信妾身,真的不是妾身,這麼做對妾身有何好處?妾身是相公的女人,只有相公好妾身才會好!」
趙銘庭死死地盯著張氏,張氏抬手發誓:「若是我換了收條,定叫我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張氏發了誓,趙銘庭要殺人的目光就落在了小廝身上。
「小的發誓,這事兒若跟小的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也叫小的不得好死,死了不得超生!」
「大老爺,小的聽說書的說過,說江湖中有一種墨,用這種墨寫的字兒會慢慢地消失顏色……」小廝,戰戰兢兢地道。
「滾!」
「都給我滾!」
「滾出去!」
「不,回來,你拿著這個去衙門報官!」趙銘庭還是不甘心,讓小廝把他差點就要扯爛的紙張拿著去衙門一趟。
縣衙,有人去給孫書吏報信兒,孫書吏就去找捕頭說閒話,趙銘庭的小廝拿著一張白紙來報官的時候他就在旁邊兒瞧著。
捕頭覺得自己個兒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命人將小廝打出去。
但是孫書吏卻攔住了捕頭:「這件事聽起來很是蹊蹺,他的這個說法我倒是聽說過,不過並沒有識過,也不知道真假……不如這樣,我陪著遊大哥走一趟,對方既然是個秀才,咱們至少面兒上得能過去了。
不然……遊大哥你也知道,因為周家的事兒上頭可把咱們盯得緊呢,萬一讓御史知曉了捅了上去,甭說大哥你了,就是我叔叔也要吃掛落。」
孫書吏這麼一勸,捕頭就改變了主意,答應帶著他走一趟。
到了張家見到了趙銘庭,孫書吏第一個感覺就是這秀才真是三十多歲的人麼?
不像啊。
而且長得是真好。
第二個感覺就是……應該真是被騙了錢,難怪那老太太要請少安來拜託他……這有銀子給人騙,還不如給他來得實在,畢竟他還能真給他謀一個差事呢!
遊捕頭問清了趙銘庭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便讓人去縣學查那個管事,等人回來之後的說法跟小廝說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