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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崙跳到門前，兇狠地叫著。至少作為一個小獵犬它只能叫到這種程度了。

公爵用一隻手溫柔地將洛雷塔扶到旁邊，然後推開了門。

那裡什麼也沒有。除了廚房，一些開啟的櫥櫃，一個摔壞的攪拌器和一個些許歪斜的冰箱之外，什麼也沒有。

&ldo;它在這兒。在那下面。在那兒。還有那兒。在地磚下面。到處都是。&rdo;

公爵和洛雷塔將房間上上下下搜了個遍。連一根觸鬚和地獄大門的影子都沒找到。

&ldo;我看見了，&rdo;她說。

&ldo;我相信你，可是不管它是什麼，現在已經不在這兒了。&rdo;

&ldo;那它可能去哪兒了?&rdo;

公爵聳聳肩。他不知道答案。

儲藏室的門緩緩開啟，伯爵走了出來，他睡眼惺忪，行動遲緩。現在是正午，他本該睡覺的。要讓這個不死亡靈在黃昏之前起床可不容易。

&ldo;我們有大麻煩了，公爵。&rdo;

伯爵說著就倒了下去，趴在了吧檯上。公爵看了看他，可是他又睡著了。

&ldo;他沒事吧?&rdo;洛雷塔問。

公爵將瘦削的吸血鬼扛在肩上，把他送回淺皮箱。

&ldo;他什麼意思?&rdo;

&ldo;我們只有等他醒來之後再問了，&rdo;公爵說。&ldo;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不會是好訊息。&rdo;

這時候，拿破崙在廚房冰箱後面發現了一根還在此地逗留的觸鬚。末梢上腫大的紫色眼睛和拿破崙相互瞪視著，展開了一場短暫的較量。拿破崙狂叫起來。冰箱後面的東西消失在陰影裡，回到了浩瀚宇宙的地下室。

小獵犬勇猛地叫了一聲，然後一溜小跑回到公爵身邊。

24

黃昏漸漸逝去，伯爵爬出箱子，給自己倒了一杯咖啡，用兩點四秒喝了下去。

&ldo;太邪惡了。&rdo;

他又倒了一杯，用兩點一秒吞了下去。

&ldo;我也差不多猜到了，伯爵，&rdo;公爵說。

伯爵看著壺裡打轉的咖啡。&ldo;你不明白，公爵。我說的不是平常那種令人厭惡的邪惡。我說的邪惡是指魔鬼。汙穢不堪，邪惡至極，甚至用語言都無法形容。&rdo;

&ldo;非常，非常邪惡，&rdo;公爵聳了聳肩。

伯爵砰地把空咖啡杯放到吧檯上。它裂成了兩半。&ldo;該死，你這個狗娘養的蠢貨!你根本沒聽我說話。&rdo;他抓起一個完好無損的新咖啡杯和咖啡壺來到桌旁，坐在公爵和洛雷塔旁邊。&ldo;她，至少，看見它了。她知道我在說什麼。&rdo;

洛雷塔點點頭。&ldo;他說得沒錯。&rdo;

&ldo;非常，非常令人厭惡，糟糕，邪惡，&rdo;公爵說。&ldo;我明白了。&rdo;

&ldo;不，你不明白。&rdo;伯爵嘆了口氣。&ldo;你知道我是怎麼同事，公爵。在我睡覺的時候，我的大腦和身體處於隔離狀態，但是其中某個部分仍在執行。&rdo;他轉向洛雷塔，&ldo;就像一部超常的無線電收發機。這時候，大部分事情，甚至是非常嚴重的事情都無法將訊號傳人。如果有什麼事做到了這點，那它一定是相當嚴重了。&rdo;

&ldo;類似什麼樣的事?&rdo;她問。

&ldo;嗯，以前墨西哥曾發生過一次地震。我感受到了它發出的強大的災難訊號，醒了大約十秒鐘。還有納粹入侵波蘭的時候。我只知道會有麻煩。&rdo;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