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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咧嘴笑得很傻。不過他不在乎。

&ldo;那感覺……真好，&rdo;凱茜說。

&ldo;是。&rdo;他笑得更加愚蠢，嘴也歪得愈發厲害，好像要從臉上掉下來。&ldo;真好。&rdo;

拿破崙叫了起來。

不會錯，那是啪地開啟啤酒罐的聲音。伯爵從凱茜的肩頭看過去。公爵就站在幾英尺遠的地方。

&ldo;伯爵，&rdo;狼人和他打招呼。&ldo;不想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嗎?&rdo;

&ldo;媽的，&rdo;吸血鬼咕噥著。

凱茜站起來。她熱情地笑著，伸出一隻手。作為一個幽靈，她很少有機會遇到陌生人。

&ldo;嗨!我叫凱茜!&rdo;

他沒有和她握手。

&ldo;他觸控不到你。&rdo;伯爵坐起來。&ldo;他是狼人，不是吸血鬼。&rdo;

&ldo;狼人。真的嗎?&rdo;

&ldo;是狼人，&rdo;伯爵糾正道。&ldo;你說的狼人只不過是活動在特蘭西瓦尼亞的滿臉長毛的傻瓜，化了妝的吉卜賽人。&rdo;

&ldo;噢，對不起。&rdo;她用手指攏著頭髮，尷尬地笑了。

&ldo;沒關係。&rdo;

公爵胳膊下夾著一箱六罐的老密爾沃基啤酒，他用力掏出一罐扔過來，啤酒穿過凱茜虛無的身體。公爵笨拙地伸手去接，但它撞上了他的膝蓋，滾到地上。

&ldo;我還以為你戒酒了呢。&rdo;

公爵喝光啤酒，壓扁啤酒罐。&ldo;只不過是幾罐啤酒而已。&rdo;他把空罐扔到一邊，又開啟一個。

伯爵擦掉啤酒上的塵土。&ldo;凱茜，這是公爵，我朋友。&rdo;

&ldo;那麼說你真是狼人?&rdo;

&ldo;是。&rdo;

&ldo;而且你們真是朋友?&rdo;

&ldo;算是吧，&rdo;伯爵的回答有些猶豫。

&ldo;太棒了。我一直以為狼人和吸血鬼合不來呢。&rdo;她咯咯笑著。&ldo;我以前從沒想過世上真有吸血鬼和狼人。不過我覺得就因為有幽靈存在不一定證明其他的……呃……東西也存在。&rdo;

她咧嘴笑了。

&ldo;對不起。我在胡說八道，是嗎?我只是不太適應身邊有這麼多人。我是想說我一直以為吸血鬼和狼人合不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有那種感覺。&rdo;

&ldo;人們常有這種誤解，&rdo;伯爵說。

公爵對動物的吸引力甚至延伸到了死去的無形狗身上。拿破崙來到公爵身邊，熱切地抬眼看他。既然撫摩是不可能了，能待在他身邊也是愉快的。

狼人單腿屈膝，將手指放在拿破崙頭頂上方逗弄它。小獵犬頑皮地咬向他的手指。

凱茜滑到伯爵旁邊挽住他的胳膊。自從認識她以來，這是她第一次讓他覺得不自在。事實上，她一直令他不自在，但像這次這樣表現得不合時宜還是頭一回。不過這不是她的錯，錯在公爵。

公爵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那種心知肚明的眼神很令伯爵氣惱。公爵話雖不多，不過大多數時候伯爵知道他在想什麼。偶爾公爵投過來的眼神也會讓他琢磨不透。在那樣的神秘時刻，伯爵知道公爵又悟出了宇宙間的某種終極奧秘，他不太願意與別人一起分享。

他現在正用這樣的表情看著伯爵，更讓伯爵氣惱的是他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