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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對這個鎮子比我們瞭解。你有懷疑物件嗎?&rdo;

她在吧檯後面來回踱步，若有所思地摸著顫巍巍的下巴。&ldo;呃，老柯提斷&iddot;梅菲爾一直是個怪人。他自己住在一個破舊簡陋的小木屋裡。不常到鎮上來。總跟他的狗講些天體物理學什麼的。&rdo;

&ldo;不會是他，&rdo;伯爵說。&ldo;你看，這些狂熱的信徒很聰明。他們的舉止不會那麼古怪。他們和大家融為一體，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分別，只是偶爾會放縱狂歡或把人當祭品獻祭出去。你很可能在和這樣一個人說話，而自己卻渾然不覺。&rdo;

&ldo;這麼說是不可能是老柯提斯了。&rdo;

&ldo;我們也不能把他排除在外。你看，有時候特別聰明的邪教徒會故意表現得瘋瘋顛顛，因為他們知道沒人認為怪人居然是狂熱的信徒。在這方面他們很狡猾。

&ldo;很難找出誰在施行巫術，因為他們不像我和公爵。如果你知道要找什麼，我們身上是有跡象可循的。但是我們現在說的是普通人。勾搭邪惡力量的普通老百姓。如果不是你有幸當場捉住他們，你很難鎖定目標。我們必須時刻睜大眼睛。既然我們知道要找什麼，剩下的就是時間問題了。&rdo;

洛雷塔陰沉著臉不停地用手指敲打吧檯。

&ldo;往好處想，&rdo;伯爵安慰她說，&ldo;可能除了殭屍之外，他們也沒別的能耐了。&rdo;

&ldo;你會這麼想嗎?&rdo;

&ldo;大概不會，&rdo;他如實回答。

她使勁用拳頭打了一下自己的手掌。

&ldo;該死的……&rdo;

10

洛雷塔早上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貢扎拉之雜修鋪打電話。旺達&iddot;貢扎拉之是墨西哥人，中等年紀，面板如同皮革。將近中午時分她才趕來，然後開始一聲不吭地更換破碎的玻璃門。

沒過多久，考普警長突然來訪。他向旺達點點頭旺達胳膊下夾著一塊玻璃，也點頭回應。

&ldo;警長，&rdo;公爵和他打招呼。

&ldo;早上好，史密斯先生，&rdo;考普邊回答邊摘下滿是灰塵的帽子。&ldo;洛雷塔在嗎?&rdo;

&ldo;她在後廚。&rdo;

考普在吧檯邊坐下來，和公爵隔了幾把椅子。他一邊仔細研究自己的斯特森帽簷，一邊哼著一首公爵說不上名字的舒緩曲子。就這樣過了幾分鐘。

&ldo;聽說昨天你有了點小麻煩。&rdo;

&ldo;不是什麼應付不了的事。&rdo;

&ldo;聽老沃爾特&iddot;哈斯丁說，你被咬掉了兩根手指。&rdo;

&ldo;沒有，公爵伸出左手，將剛長出來的手指擺了擺。&ldo;沒有看起來那麼嚴重。&rdo;

&ldo;我敢說沃爾特聽了一定很高興。&rdo;

長時間的沉默籠罩著餐館，只有旺達幹活發出的叮噹聲不時打破這種沉寂。

&ldo;沃爾特說你用石頭打破了奶牛的頭骨。我得說了不起。真了不起。&rdo;

&ldo;那是塊大石頭。&rdo;

&ldo;那也一樣。據我所知，沒幾個人有這本事。你做過家畜方面的工作嗎，史密斯先生?&rdo;

&ldo;沒有。&rdo;

&ldo;我爸爸有幾頭牛。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常常給牛擠奶。我有一根特殊的棍子：又大又沉，鉛制的。就是能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