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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攔子靜靜坐了一會兒,想想這個原來圓圓糰子臉的姑娘,前途就這麼毀了,有點難受。還不如一刀殺了她呢!想是這樣想,又不能真的去下手。他出去走走。
一走就走到福珞原來帶的那個丫頭那裡。
自從她被強盜放回來報信,福老爺又不肯丟人又丟錢,採用了謝小橫教的方法,說福珞是全節自盡。這丫頭就做了福老爺的人證,說她被凌辱時,小姐生怕事情也臨到自己身上,傷了福家的名譽,就自盡了。說得那是繪聲繪色,都多虧福老爺請的名家給她臨場惡補的教導,很能令聽眾滿足。這邊的太守這才慷慨的大筆一揮,批了貞節牌坊。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何況是一個丟臉的丫頭。這丫頭後來就被福家安置到偏僻的地方去了。倒也善待她,並不要她做苦工,三餐都是好好的,只是半軟禁狀態。
軟禁,玉攔子不怕。大牢也關不住玉攔子,何況軟禁呢?
那丫頭拿碎布扎著小玩藝兒消磨時光,忽抬頭,就看見了玉攔子。一般人這種情況下都會尖叫,玉攔子已經準備採取措施了。這丫頭倒也不叫,先只是意外一下,呆呆看了他一眼,道:“哦,你們又來了。”就低下頭。
“你不怕?”玉攔子倒奇怪了。
那丫頭想想:怕不怕呢?還是怕的。只是悶得苦了,反應都慢了,初看見,不覺得害怕,倒覺得是個老熟人,一時竟想不起是哪裡認識來的。及至想起了,最初的害怕都已經過去了。人反而沉靜下來。
不尖叫就好。玉攔子問她福珞的事。
那丫頭疲憊的道:“大爺,人在你那邊。我們老爺這邊呢,是老爺說了算。大爺找我這賤婢,有什麼用呢?”
“你怎麼說她已經自盡了?”玉攔子說出口來,覺得自己是在質問。
那丫頭終於發起抖來了。她道:“我們老爺叫這麼說的。大爺饒賤婢一命!”
玉攔子並不想殺她。殺她有什麼用?殺人其實根本都沒意思,只是有人惹上門來,不殺不安靜,那隻好殺掉。又或非要別人的東西不可,人家不給,那也沒法子。玉攔子之嗜殺,也就到此為止。這個丫頭,他還不屑動手。
但留她在這裡也不妥。他已經露了面,不想留她在此,萬一透露出去什麼,總歸麻煩。
他道:“收拾收拾,我帶你走。”
那丫頭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玉攔子不耐煩地催道:“快點。別拖時間!”
不想跟強盜走、想拖時間也是人之常情。但玉攔子好歹是個強盜頭子,哪裡容她發表意見,沒有直接打暈了扔麻袋扛肩上已經很給面子了。
那丫頭終於反應過來了,竟然露出歡容!
她臉上的表情,很古怪。就像一個人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不合適的,但肌肉就要跟心意擰著幹。她露著那樣的笑容,低下頭,飛快的收拾著她少得可憐的東西,麻利打個包袱,忍不住小聲問:“那個人……他接我去?”
玉攔子一下子不知她說的是什麼人,但很快就懂了。
與其說是聽她的話聽懂了,不如說是看她臉上的表情看懂了。
她問的是把她給xx了,還特意要弄傷她,好叫福家害怕的那個強盜。
這強盜也就是個執行者,本身對這丫頭沒有什麼特別的惡意。他要執行也是被抽出來的,實在怪不得他。
可是他……到底是對她做這件事的人。
而且他答應過會對她負責。
在她遭遇的苦悶下場中,那看起來無希望也無盡頭的陰鬱生活中,她命似被棄的舊絮。而這個強盜的一句承諾,似乎也成了她可以倚靠的支柱。
玉攔子向她道:“你回去,我給你們主婚。”
這倒是強盜們賺到了。寨中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