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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馬上來的裝逼犯——不不,英俊江湖人,也看見那土崖上飄飄的衣裳,於是勒馬,仰頭。一襲青黛的衣裙,於他卻似見到了眩目的太陽。
“你要敢直接約她,我就約你出去單挑,找個水,淹死你!”遲韜暗暗摩拳擦掌。
他低估了這位英俊江湖人。裝逼犯之所以成其為裝逼犯,必有不同於常人之高明處。英俊江湖人問噯噯:“你在等人嗎?”口氣暖和親切。
遲韜不由得蹲地畫圈圈想著:他如果能有這樣的口氣,就像刀客有了把寶刀裝備,泡起妞來是會多麼無往而不利啊……
噯噯果然收了冷峻臉色,緩顏回答英俊江湖人:“我在等人。”
“天色晚了,他還不來嗎?你等了多久了?”英俊江湖人問得如此關切。遲韜聽到心裡碎裂的聲音。因為噯噯對她笑了!她笑得好像茶水裡泡得舒展開的桃花,繾綣柔媚。她回答英俊江湖人:“我已等了十八年。”隨後她更問他道:“你留下來罷?”
遲韜蹲下去揀一地破碎的心去了。
好吧好吧!他像壁虎一樣,再生能力非常強悍。他想:噯噯是開店的嘛!開店的請過路人進店住著,不是很正常很正常嘛?
想是這樣想,他還是悄悄跟了進去,生怕噯噯被裝逼犯給騙了。
太陽已經落了下去,噯噯託著一盞油燈領他上樓,昏黃的燈光,木梯上紅漆已班駁了,她青黛的裙襬覆在上面,好象一朵悠然開放的墨菊。而她眯起眼睛一笑,卻讓遲韜骨頭都酥了。L
☆、四十 英俊江湖人
遲韜在此暗自發誓:如果裝逼犯敢跟她滾床單,他一定掏出雞鳴五鼓返魂香,把兩個人都迷暈了,然後把裝逼犯砍了,把美女帶走。老話說從來烈女怕纏郎。他就慢慢兒纏著她,以便成其好事!
不過事實證明遲韜想太多了,噯噯把英俊江湖人送進房間之後,囑咐了幾句火燭、關心了幾句寒溫,就跟他告辭了。英俊江湖人還囑咐噯噯晚上小心門窗。
噯噯彎起眼睛來,一笑。
遲韜心裡想:“小心門窗?難道這裝逼犯也是下五門的?打算去採她?啊喲不好!人家可不像我這麼體貼有情調,香一燻,該幹嘛幹嘛,還管她怎麼想呢?”也是賊眼裡看誰都像賊,他就跟這疑似同行的裝逼犯卯上了,盯著他,想:“我就看你怎麼在我眼皮底下犯案!”
那江湖人挑挑燈火,彈彈刀,道:“好刀啊好哪。”
遲韜想:“這把刀算很好麼?你眼皮子算太淺啦!”
那江湖人又自言自語道:“好刀,只是今日未飲人血。”
遲韜一驚,想:“我沒看錯,果然你也是混黑的!今日碰到我,你別想趁心如意開伙啦!”
江湖人又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遲韜想:“這話用在你自己身上倒正合適。”
江湖人又左右環顧,道:“好店,只是老鼠太多。”
遲韜想:“你也太嬌養了,還怕幾隻老鼠麼?”
江湖人又道:“此生揮刀斬鼠輩,染血足以快平生!”說著真的取刀而起,把刀鋒舞得像座刀山似的。
遲韜想:這人有病!放著色不劫、財不動,先在屋子裡揮刀砍老鼠!
遲韜不願意跟有病的人耗時間。那邊的美人兒。神經病的江湖人不去劫,遲韜可是很願意劫的。當下他貓腰離開了這個窗子,身形一輕,翻至瓦簷上,走瓦輕捷如飛,不移時便到了噯噯的窗前。他掏出百寶囊,取出裡頭的妙用薰香。輕輕打著——咦。哪兒來的一陣風,香頭就熄了?
遲韜再來一次!
這次他看真了,不是風。是有個很小的石子被人彈了過來,將他的香頭打滅了!
那暗中打石子的人像貓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