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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過了,哭紅的眼睛遮不住。青翹倒笑話她:“我都沒哭,怎麼你就成兔子了?”
宛留好氣又好笑:“是!誰能跟你比?天生的小流氓坯子!”
青翹接道:“是呀!所以跟五公子前世冤孽,今生配了一對。”
她懷了胎,口角如此放肆起來,宛留正要說她,從她潑灑口氣裡品出蕭殺意思,心頭痠軟,換了語調道:“也不是無可挽回了。塞翁失馬,以後是你的福氣也未可知。只你見了太太不可如此。”
青翹攤手道:“你們真當我是傻的呢、還是瘋子?”
宛留道:“只怕你改不過來,你先學我聽聽?”
青翹便委頓下去,愁慘了臉色,未語先凝噎,卻也只幽啼了一聲,並未惹人煩躁,便道:“太太在上!奴婢死罪,死了也沒怨言。只是腹裡公子的骨血,不是奴婢能處置的。總生了出來,奉給太太,末了憑太太打我殺我、挫骨揚灰便了!”
宛留叫停道:“好了,連我都見了生憐了。”
青翹抹了把臉道:“可不是?活到現在,都是全掛子的武藝,勾了臉,直接可以進蝶班奉場呢!”
宛留啐道:“蝶老闆倒招你!”
兩個丫頭苦中作樂的磕牙,明珠側身坐著,只默默作想。她生得本線條柔和,用的脂粉蒙老太太偏寵,又比著老太太自己作姑娘時的例,益襯得柔膩膩如淡芙蓉也似。雙耳一邊一個垂珠子,雖不大,倒也勻稱明淨,與膚光相融益彰。一會兒,她猛覺耳中沒聲音了,抬頭一看,宛留與青翹都瞅著她。她心慌,強笑道:“兩個丫頭怎麼了?只看著我則甚?”
宛留手撳著桌角,道:“明珠姐姐都想不出法子來,二太太那邊看來是說不過了。”
明珠連忙搖頭:“何至於此。我……”嚥了口唾沫,“我想到了一點,就是不太好。總之現在還不急,大夫先把了脈,那時總有主張了。”又叫青翹好生養著,與宛留出來,還記得問:“大少奶奶跟你說了?”
宛留道:“嗯。”
明珠好言相勸:“在大少奶奶來說,固是賢良。大公子萬一……你就成了問罪的衝頭。總是你照料不周的關係。這趟差使卻棘手。”
宛留謝過明珠,道:“我自己已拿定主意了。”
她回去等著雲劍的吩咐,一句閒話都沒說。
雲劍事兒已經夠多啦!何必去分他的心呢?宛留是這樣想的。
這時候,雲劍帶了張神仙與劍影,去踏看勒索者約定的霖江小灣口。
江水流到這裡,漾了一灣,寧靜如片死水般,蘆葦過人頭,連漁船都不會駛進這裡來。只有水鳥在此徜徉。
謝家的人來,就見蘆葦已被踏倒了一片,其中躺著那塊墓碑。
謝雲華的墓碑。
有了這塊墓碑,謝家就可以很低調的把謝雲華的墓修回去,而不至於另刻新碑、引人矚目了。
勒索者還沒拿到銀子,怎麼就如此好心的把碑先送回來了?
雲劍的心,冷了一冷。
這說明勒索者很放心:只要他持著這個秘密,謝家一定要給他送銀子。他確認謝家絕不敢冒險違逆他!
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秘密?
墓碑抬起,下面居然還有個布袋子,裡面居然不是空的。掂起來,裡頭譁沙沙的響。開啟,一袋銀錁子,每片就是指甲那麼大,光滑,毫無標記。袋旁、碑下、泥地上刻著幾個字:依此式樣,八月十六辰正在此。
以謝家富豪,也沒備有五萬兩這麼多的銀錁子。找人現做,是要大半個月。那時,雲劍已經啟程赴試,不在這裡了。勒索者是要避開雲劍嗎?還是純粹覺得碎銀錁子好脫手花銷?而八月十五中秋節之後第二天的早晨,一般人頭天完上剛賞完月累了正補眠,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