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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往前探出，最後拉住他的手。

&ldo;我不喜歡那種他們混的環境，我覺得很黑很壓抑，什麼都看不清，即使不做什麼，但是隻要待在那種環境裡，就覺得人會壞掉。&rdo;

她的心臟在往下墜，覺得很無力，於是更用力抓住他。

&ldo;陳執，壞人真的可以很壞，壞得無可救藥，他們本來就在地獄，只會拖著乾淨的人下去……&rdo;

陳執眉眼微動，終於有了反應，似笑非笑說：&ldo;那我算什麼？&rdo;

林初：&ldo;你跟他們不一樣。&rdo;

他當笑話聽，&ldo;是麼？&rdo;

她還是說：&ldo;你跟他們不一樣。&rdo;

他沒反應。

林初：&ldo;所以，你能遠離那些壞人，不要再去那種地方了好嗎？&rdo;

陳執隨意的口吻，&ldo;我保證不了。&rdo;

林初垂下眸，握著他的手慢慢鬆開，下滑，盪回腿邊。

陳執眯了下眸，有些煩躁。

林初最後沒再說什麼，跟他道別離開了。

陳執獨自站在客廳，聽到她關門的聲音，手指動了一下。

沒一會，外面大門的關門聲也響起，他一瞬提步，走到門前握住門把，還沒使力，又停下了動作。

最後還是沒繼續下一步的動作。

-

第二天早上，林初像往常一樣準時去到陳執家。

剛將早餐放到茶几上，還沒敲他房門，房門被他從裡面開啟了。

陳執站在臥室門口，黃髮翹著，翹成了一片片羽毛，漆黑的眼睛朦朧的水感。

林初指了指早餐，&ldo;趁熱吃吧。&rdo;

陳執走過去開啟蓋子，慢條斯理吃起來。

……

中午吃完飯，午休十五分鐘。

午休結束，陳執一睜開眼，看到站在茶几邊的林初。

&ldo;你想養魚嗎？&rdo;

她很突兀地問了一句。

陳執沒反應過來她說這話的意思，從沙發上坐起身。

林初坐到空出來的沙發上，面朝著他說：&ldo;如果你覺得無聊，就可以養魚。&rdo;

他聞言沒給予回應。

林初等了會，兀自點點頭，&ldo;那我就當你答應了。我們等會去買魚？&rdo;

陳執終於給了反應，&ldo;等會？&rdo;

她&ldo;嗯&rdo;了聲，粉唇微微上揚，&ldo;等會我們一起去花鳥市場。&rdo;

……

正是上班日，花鳥市場的人並不多。

進去第一家是個花店，五彩繽紛的花簇擁在一起，盛滿整個門店。

林初停下，&ldo;要買些盆栽嗎？&rdo;

陳執掃一眼，&ldo;隨你。&rdo;

她沒在意他的態度，最後挑了幾盆叫不上名字，但是很好看的花。又挑了兩盆多肉。

小巧的多肉植物在陽光下泛著細碎的光。

林初舉到他面前，說：&ldo;一盆放在客廳，一盆放在你的床頭櫃上。&rdo;

陳執低眸，&ldo;一盆放你家。&rdo;

&ldo;嗯？&rdo;她轉了轉花盆，笑著點頭，&ldo;好。&rdo;

再往裡走，許多小動物，有老闆看到他們，招呼他們停下看看。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