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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又會回來了?&rdo;林曲一掌拍扁紙箱,說:&ldo;就是用黑筆在外面寫了字,寫的還是你的名字,什麼……林初親啟。&rdo;
林初彷彿被雷劈中,從上至下。她覺得自己應該被燒焦了,燒成了灰,風一吹就散。
不知怎麼飄到客廳,推開了林趨的臥室門……
林初和林曲的房間朝南,一整天都有陽光,而林趨的房間只有傍晚才能照到陽光。
此刻林趨整間臥室盛滿了夕陽,橘色讓人暖洋洋,林初卻從骨頭深處往外冒寒意。
她如同行屍走肉,將林趨打掃整潔的房間翻亂。最後,她無意掀開櫃子最底層的一塊布,看到紙箱的一角。
林初腿發軟,一下跪在地上,木質地板沉悶的一聲重響。
她身上的冷意如浪,一波接著一波席捲全身,她一隻手用力揪著胸前的衣服,另一隻手顫抖地伸向那個箱子。
布整個落下,幾個大字跳入視線:
【林初親啟】
林初眼睛瞬間漲紅,睜得大大的蓄滿了淚水,每滴都如豆子砸在地上。
她撈出箱子將它開啟,兩隻手抓起裡面的東西。
一樣的照片,一樣的話。整箱都是寫給林初的,只有杜雯的字。
【你的裸照在我手上!】
【你之前不是說要跳樓?現在跳啊!】
【髒死了,嘔吐!】
【你到底為什麼還有臉活著?】
照片從手上滑落掉了一地,林初渾身都在顫抖連著五臟六腑,淚水決堤,照片背面的黑字被淚水模糊,濘泥不堪。
林初猜到什麼,那些猜想無情地將她拉入地獄。
&ldo;不會的,不可能……不會的……&rdo;
她不斷地搖頭,不斷地否認,一遍又一遍。
但是她的眼淚好像都不相信。
某個節點,繃得緊緊的弦倏然斷了,林初一下大哭出來。
&ldo;爸爸……爸爸……不會的……&rdo;林初哭著否認,聲音嘶啞抽噎,胸口堵了一團氣,她喘不上來,哭到要發不出聲音,她還在搖頭,&ldo;不會的……不可能……爸爸……&rdo;
林初哭得腹痛,她弓著腰捂住肚子,一隻手碰到地上的照片,她已經看不清任何字,哆嗦地將照片塞回箱子裡。
&ldo;沒有,沒有……不會的……&rdo;
林趨買完菜回來,聽到些奇怪的聲音,他將菜放到廚房,洗了手開啟門上樓。
臺階走到一半,他聽出那個奇怪的聲音是哭聲,還是林初的哭聲,心猛地一緊。
他忙不迭跑上去,到了客廳聽出這哭聲是從自己房間傳來的,頓時石化。
林趨腦子嗡嗡地響,臉色煞白,一動不動盯著自己臥室的方向,胸膛也沒有呼吸起伏。
良久,他挪了一下腳。
木質門緩緩推開,林初哭聲停了一下,恍惚抬起頭,隔著一層淚水她看不清來人的臉。
但是她再熟悉不過了。
林初眼睛滾燙,淚水流到臉上也灼得她疼,她撐著地板嘗試站起來卻起不來。
林趨見她這樣呼吸刺痛。
林初哭得臉漲紅,淚水糊了一臉,兩側的碎發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