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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執手呈丟擲去的姿勢，還沒收回。他薄唇抿成一條線，身上散發出戾氣。

&ldo;看到沒看到沒，小小年紀這麼壞對老人出手！&rdo;

陳執看著那一張張臉，忽地扯了下嘴角，神情陰鷙，&ldo;有本事就報警。&rdo;

他朝他們走過去，&ldo;或者把你孫子叫出來，我親自展示你口中的&l;打死&r;，免得以後你孩子不自重自愛時你不知道怎麼動手。&rdo;

就要跨過欄杆，陳執被拉住了手。

林初緊緊握著他的手。

他低眸的一剎，林初看到他眼裡的戾氣與陰冷，那種無視一切，什麼都豁得出去的感覺讓她害怕。

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年紀的他身上的。

她不希望出現在他身上。

她與他手指交扣，臉繃得緊緊的，開口聲音有些顫，她深呼吸，對上他的眼。

&ldo;陳執，我們回家吧。&rdo;

第44章

林初拉著他的手帶他往家走。他沒有抗拒，也沒有順從，她能清晰感覺到他從後方投來的目光。

老人們窸窸窣窣傳來各種動靜。

&ldo;差點砸到我……&rdo;

&ldo;你看看光天化日之下……&rdo;

&ldo;這些年輕人，真的是……&rdo;

林初只希望他們趕快閉嘴，別再刺激到他了。

他剛剛那個眼神……

她沒見過他那個樣子，透底的冷與狠。

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沒有什麼怕的，想做什麼都做得出來。

可是他還很年輕。

‐‐&ldo;如果你遭遇我遭遇的事，你會怎麼樣？&rdo;

&ldo;那些人早被我弄死了。&rdo;

回憶閃現，林初閉緊眼，心在顫抖。

他就走在她身後，她就握著他的手。這麼真實。真實的溫度，是活生生的人。都是人。

屋內已陷入黑暗，林初將燈調到最亮，拉著他的手進屋。

&ldo;我幫你處理下傷吧。&rdo;

他胳膊上的傷破了。

她想把他拉到沙發那，他卻不動了。

林初慢慢轉回頭。他正在看她，沒有表情，神情毫無波瀾卻晦澀難懂。

林初視線下移，&ldo;先處理下傷口吧。&rdo;

他還是沒說話。

一陣沉默。

林初不再說話，靜靜等他。

&ldo;冰淇淋化了。&rdo;

好一會，他忽然開口。

林初一怔，手上的觸感忽然明顯。冰淇淋的確化了，從部分割槽域流下一道在手背上。

她快速擦掉，以防滴到地上。

他從她手裡拿過冰淇淋，咬了一口，邊吃邊往裡走。表情已恢復平常的樣子，冷冷淡淡，卻不再有戾氣。

林初看他坐到沙發上，檢查一遍地板，確定沒有滴到地上又去洗手間洗乾淨手。

……

林初幫陳執處理好傷口，他正好吃完冰淇淋。

&ldo;不是很甜。&rdo;他淡淡說。

&ldo;嗯。&rdo;

的確不是很甜，但她不喜歡甜食，所以對她來說剛剛好。對他來說也應該是剛剛好的。

&ldo;想抽菸。&rdo;他窩到沙發角落，聲音還是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