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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風格的皮衣外套,又緩慢地落在我和秦恪手指上那枚位置相同、都是用吉他弦作成的戒指上。
他的神情很明顯地愣了一下。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旁邊的夏嶺,又擰著眉頭看了一眼秦恪,最後目光看向我,聲音有些嘶啞:“他又是誰?”
這個問題問得沒頭沒尾,以至於我自己都愣了幾秒。
但秦恪比我反應要快,他氣場全開,也是彬彬有禮地應對梁硯的問題,十分客氣地說道:“我是秦恪。”
梁硯的目光依然緊緊地鎖死在我的臉上,半晌他點點頭,從面無表情到臉上拉扯出一點笑意,那過程極其僵硬甚至都有種產生恐怖谷的錯覺。
他說:“哦,那挺好的。”
他又說道,“你們也挺般配的。”
秦恪的目光有些不解地向我看來,我意識到梁硯誤會了什麼,但不知出於什麼心態,我在秦恪看向我、梁硯誤會我和秦恪的關係時我並沒有急著解釋,反而上前一步反握住了秦恪的手。
“是嗎。”我向梁硯露出微笑,“我也這麼覺得。”
梁硯只是靜靜地看著我和秦恪雙手交握。我感覺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後他什麼也沒有說。
秦恪微笑著上前敬了他一杯酒,梁硯沒說什麼,接過來仰頭就喝了。
我這時候才注意到梁硯似乎比起從前憔悴了許多,即便他的外殼依然是那樣的光鮮亮麗天衣無縫。
他過得似乎也並不好過,看來家族內部的動盪確實要比我想象中的更要棘手殘酷。不過這些與我早就無關了。
送梁硯離開這裡的時候,我們一前一後離開地下通向地上的長長樓梯與走廊。
燈光明滅,影子被拉得老長,我踩住梁硯的影子,就像很久之前我踩過的一樣,那時候的他沒說話,但現在的他沙啞著出聲:“原來你喜歡那樣的戒指嗎?”
靜悄悄的,這裡沒有其他人。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那個我本來是打算用來擋桃花的戒指,手指被硌了一下,腦子裡瞬間聯想起當日在浴池裡,我從血水裡撈起梁硯手掌上那枚同樣硌得我手掌發痛的鑽戒。
我不知道。
我其實不算喜歡,也不算討厭。
但那枚鑽戒,確確實實是我很久很久之前就一直在渴望的東西。
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已經不喜歡了。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有為什麼。
我拂去記憶裡落下的灰塵,在射燈下微微垂下眼睛,在梁硯的注視下溫柔地勾起唇。
我說,秦恪很溫柔很可靠,他很好。
所以你喜歡他?
我聽見梁硯的聲音。在這樣空曠的地下走廊裡,他的聲音被拉得很長,像是有虛幻的回聲,在這海螺一樣的內室裡來回碰撞。
我避開他的視線。我說,也許因為他和我都有類似的過往。
——好吧,是騙人的。秦恪沒有和我講過他自己,但我猜想,他的身上也帶著一段過往留下的傷。
所以呢?
梁硯說,這就是你選擇他的理由嗎?
是啊。我輕聲地說。
地下走廊的射燈好像出了故障,它閃閃爍爍的,像是明滅不定的心跳。
那我呢。梁硯的聲音裡依然帶著微微的沙啞。
我笑了一聲。
那個掙扎著亮出最後一道光芒的射燈終於黯淡下去了。
我湊近過去,微笑對梁硯說道,你?
我沒有回答他,因為有路人開著手機的手電筒從入口處進來了。
我說,你該走了。
秦恪很快就追了上來。他氣喘吁吁地,看著有些擔憂。
“林老師你動作好快。”他說,“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