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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講？&rdo;

&ldo;他派內侍送來的，那內侍還說，下次大王去沐浴可提早說一聲，朔北王會送幾位美人來陪侍。&rdo;

美人？初華眨眨眼，忽然想起暮珠跟她說過的一樁典故。睿華的祖父中山莊王在世時，最喜歡與美人蘭湯共浴，而且共浴的時候，一定要美人的身上披一條絹綾，觀賞她們裸身嬉水之態。

想到這裡，初華長長地鬆一口氣，大石落定。

還是託睿華的福，有一個低階趣味的祖父……

&ldo;放心好了，你就算脫光了站在他面前，只要把下面擋住，就不會露陷。&rdo;

初華愣了一下，見她瞥著自己的胸部，隨即明白過來，紅著臉大怒：&ldo;你……你胡說！&rdo;

&ldo;初華，&rdo;暮珠不以為忤，神色賊兮兮，&ldo;你方才所見，朔北王身體如何？&rdo;

初華的臉更加熱，那些萬惡的畫面又跑了回來。

&ldo;一定很不錯吧，我方才路過瞥了一眼，他穿著薄底衣，那身形，嘖嘖……&rdo;

&ldo;我可沒看見！&rdo;初華鄙夷地說。

&ldo;那你流什麼鼻血？&rdo;

&ldo;池子裡太熱了。&rdo;

&ldo;是麼。&rdo;暮珠意味深長地笑笑，卻朝銅鏡裡望了望，扶扶頭髮，&ldo;不知道他覺得我怎麼樣。&rdo;

&ldo;嗯？&rdo;初華狐疑地看她。

&ldo;我聽說朔北王沒有帶女人回來，甘棠宮中也沒有什麼美貌的宮人。&rdo;暮珠嫵媚地拋了個眼波，&ldo;如果能與他共度一宿，這趟京城也不白來了。&rdo;

初華：&ldo;……&rdo;

初華自認為心胸寬大，打算將溫湯池那破事遠遠拋掉。但還沒拋遠，朔北王在東殿住下來的訊息就傳到了她耳朵裡，初華的臉再度拉下來。

當夜，朔北王派人邀她去前殿共膳，初華想也不想，立刻拒絕了。

&ldo;我去告訴他。&rdo;暮珠露出狐狸精一樣地笑，扭著腰一搖三晃地走了出去。

&ldo;中山王不適？&rdo;殿上，元煜聽了這話，一點也不意外。他看著那女官，溫聲道，&ldo;他身體如何？我遣太醫為他看一看。&rdo;

暮珠道：&ldo;大王從國中帶了許多醫師跟隨，殿下不必操勞。&rdo;她面帶微笑，&ldo;大王有驚嚇之症，方才遇到殿下，猝不及防，故而失態。大王心中深愧不已，特命小臣獻來中山國特產的雲露酒，以饗殿下。&rdo;

說罷，她讓內侍將酒呈上，親自用玉杯盛出，雙手捧前，溫婉側首，&ldo;殿下請。&rdo;

元煜看著她，唇角微微彎起：&ldo;中山王一番心意，孤王甚慰。&rdo;說罷，將酒接過，輕啜品嘗。

暮珠的手指觸到他的掌心，見他面含淺笑，心中得意。未幾，卻聽他忽而問：&ldo;中山王平日用什麼香？&rdo;

呃？暮珠一怔，道：&ldo;大王身體孱弱，不喜用香。&rdo;

&ldo;哦？&rdo;元煜目光深邃，&ldo;如此。&rdo;

&ldo;中山王好艷福。&rdo;待得暮珠告退，田彬嘖嘖道，&ldo;一個女侍都那麼漂亮。&rdo;

&ldo;你上次到劉太守家，還說他女兒天仙似的，換人了？&rdo;徐衡道。